只能审时度势。章郁将朝中百官,几乎全换了个遍儿,只为了稳固王位。”常宜顿了顿,像是有些懊恼,复又接着说,“但听宫中人言,老章王曾经,有留下过遗诏的。下官妄自揣测,国主不知该谁。”
看来老章王属意王子贺不止是王止言一人之见。
可仅凭几句传言,一道不知是否仍存的遗诏,又该从何找起呢?
老章王亲近的旧臣,或是逐离,或是告病,已然全不在朝中了。
那平日里侍奉的宫女太监呢?
他们也无多少实权,即便章郁不再重用,倒不必要赶尽杀绝。
王止言灵光乍现,常宜所说“宫中人”,又会是指哪一个?
将心中疑惑问出后,常宜沉默了一会儿,直至王止言有些不耐,这才又接着去说道。
“是下官的一个故人,早年被送进宫里,在老章王旁侍候的。”
常宜顿了顿,平复着起伏心绪,尽量自然道:
“国主遣散之后,已回乡嫁人了。”
常宜的故人往事,王止言没什么兴趣,也不能与之共情。
若是她心仪一个人,早在伊始之时,就不会放她远离的。
又问过家在何地后,王止言象征客套几句,就和常宜相互作别。
此宫女定是晓得些内情,只与常宜泄了嘴,如若不这般的话,又怎会能够回乡嫁人呢?
怕是要被章郁送去见老章王了。
王止言回了将军府,左右是睡不着了,不知是怎么走的,竟是绕到苏子姜处。
低头垂眸笑了声,王止言打算离去。
常宜憾然的神色浮现,王止言想了想,还是决定再看上一眼。
还好她现在为时不晚。
王止言手扶门上,轻轻一推便开了。
这人夜里竟不知道上锁的。
苏子姜心中烦闷,睡也不安稳的,几乎是半梦半醒。
王止言于门前的时候,系统就出声提醒,苏子姜早就意识到了。
不趁机刷好感值的进度条她就是脑子不好使啊!!!
于是王止言站在榻边儿,伸手要给她捏被角时候,她顺势就去抱住了小臂。
然后努力地把人往怀里拉——拉不动。
苏子姜只得又睁了眼,看向王止言,含了几分委屈的意味。
王止言斜坐着,离苏子姜又近了点,以便她好拉些。
“怎么还不睡呢?”
王止言轻声问道,并不含任何责备。
鬓发有些许散乱,黑痣于左耳骨上,只凭借模糊月色,是有点觑不清楚。
苏子姜想去再细看,于是攀着王止言的身子,就窝进了她怀里面。
“你说过的。”
苏子姜边乱蹭边嘟囔道。
“什么?”
王止言挑着眉问,并未制止其动作。
“你说让我等你回来。”
苏子姜昂头回答道,几乎与其面贴着面。
话音里有几分执拗。
王止言只觉一窒,并未去出声言语,空留着满室寂静。
和从敞露的门里溜进来的月光。
还有苏子姜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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