济说不上自己是何心情。
看着榻上面色惨白的女子,他一颗心似被人狠狠揪起,生疼生疼的。
她惯来娇气,这阵子疼虽比不得上回受惊那次,却也不遑多让。
在谢济来之前,她只紧闭着眸子,时不时痛呼一声,眼下谢济来了,她这才堪堪睁眸,漂亮的唇瓣原已没了血色,却生生被她咬出一道血痕来。
“皇上……”
只来得及唤上两个字,就被阵阵抽痛夺去了力气。
她伏在软枕上,终是低低地哭了出来。
谢济垂眸去看她,指尖轻抚过她殷红的眼角,泪渍冰凉,似砸在他心上。
他倏地转身,怒道:“太医呢!”
被竹七拽着袖子狂奔的太医终于姗姗来迟。
见着这幅场景,太医吓得不行,也来不及见礼,放了药箱便替人诊脉。
谢济站起身子,却未移开步子,一双眼牢牢盯着榻上的人,丝毫不敢错开眼。
殿内无人敢说话,只剩下女子低低的啜泣声。
不消一会儿,太医便收回手。
他拧着眉,在心底纠结着措辞。
谢济紧抿着唇,眸色沉沉:“如何?”
太医被他言语间的冷意吓得抖了抖身子,头垂得更低:“回禀皇上,宸妃娘娘是体寒些,故而这怀孕时的反应也较之旁人更重些……”
生产许是会艰难。
当然,剩下的话他没敢说出口。
太医觑了眼男人的脸色,愈加下定决心将此事深埋心底。
谢济扫了他一眼,指尖死死捏着扳指,良久,才冷声开口:“下去吧。”
他虽未说全,但此事早就在谢济的意料之中。
“你们也退下。”
袁嬷嬷几人对视一眼,担忧地看了眼榻上的人,转身离了内殿。
榻上,腿上痛意虽已减轻,但姜韫却是累极,她闭着眸子,瘫软在软枕上,无力动弹。
额上传来一阵湿热的触感,她睁开眼,正巧对上男人深邃的眼。
瞧出男人的心疼和担忧,她眨了眨眸子,轻扯出一个笑来:“皇上,别皱眉了。”
可她根本不知她笑得有多难看。
谢济看了她一眼,忽地手一扬,温热的锦帕径直覆上她那双通红的眼。
姜韫只觉眼前一花,下一瞬,湿热的锦帕已盖住了她的眼。
骤然的黑暗让她有些心慌,指尖倏地攥紧:“皇上?”
“嗯。”
身边传来男人的轻应,姜韫稍稍松了口气,她才哭过,嗓子涩涩的,还带着浓浓的鼻音::“皇上这是作甚?”
这次,耳边久久没有回应,就在姜韫以为他不会回答时,忽听耳旁传来男人低哑的声音:“笑得太丑。”
他知她娇气,可偏生在这时却故作坚强,胸口闷闷的,堵得他喘不过气来。
他撇过头不去看姜韫,似是觉得这样便会好受些。
时间一点点过去,殿内无人说话,气氛诡异又压抑。
姜韫闭着眼,任由眼上的锦帕渐渐流失了温度,她思忖良久,终于领会了男人的意思。
“皇上?”
谢济没理会。
“皇上——”
仍是没理会。
这下,姜韫急了,她一把扯下面上覆着的锦帕,伸手去够谢济的衣袖。
虽被嫌弃了,却仍是笑得甜甜:“皇上听妾身解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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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去过情关了,明天补上!
亲亲大家ou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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