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染病了?”
小于子点点头,肯定道:“没错。这事当时还闹了好大的风波,最后是太子妃出手,才压了下来!”
姜韫拧眉,狐疑地问:“人命关天,太子殿下竟然不管么?”
小于子顿了片刻,面色有些古怪:“殿下从前……并不管后宅的事。”
事实上,除了最先与太子妃成婚的那几年时不时能在长信宫看到太子的身影,近几年,太子多半时间不是在静心斋,便是在演武场,就连昭明殿都回来的少。
姜韫轻轻颔首,若有所思。
“这么说,众人对这许良媛进宫前的事所知甚少了?”
话已至此,姜韫几乎可以肯定太子妃所中的蛊毒和这许良媛有关了。
只是不知,这许良媛意欲何为?
静心斋,李胜也正在同谢济禀报这事。
他一夜未睡,盯着众人悄无声息地将东宫翻了个底朝天,这才将将探到些消息。
谢济撂下笔,向后轻靠,淡声问:“你是说许良媛?”
他静心思忖了片刻,才勉强有了丝丝印象,而这,还多亏姜韫上次同他吃醋。
李胜躬着身子,神色越发恭敬:“据奴才们的观察来看,**不离十。”
东宫有关许良媛的传言也不是新鲜事儿,只是太子从前向来不上心罢了。
“长信宫如何?”
“听说今儿一早便传了许良媛过去……”
“哦?”谢济挑了挑眉,指尖轻触桌案,发出声声脆响。
“杜大夫怎么说?”
李胜脸上的笑微微僵了下,他觑了眼男人的神色,才战战兢兢地答:“太子妃没让杜神医诊脉……”
话落,吧嗒一声,折子被人重重地撂到案上。
李胜抖了抖身子,讪讪道:“殿下息怒。”
要他说,也不怪太子殿下生气,论心眼儿,谁能转得过太子?
太子妃既然不要神医诊脉,那自然是有了更稳妥的法子,而这法子……就出在长信宫内。
半晌,就在他以为谢济不会说话的时候,上首的男人缓缓出声:
“呵……”
“既然她不要,那便不必管了。”
李胜心下一紧,暗自琢磨了一番,迟疑地开口:“那许良媛……”
他有些把握不准如今谢济对后宅的态度,说是上心吧,他却连有多少人都不记不住,说是不上心吧,论去长乐宫,他却夜夜不落。
谢济扫他一眼,淡声道:“查吧。”
长信宫,梁意如面如纸色,她静静地躺在床榻上,呼吸轻得几不可闻。
绿芜跪伏在床边,哭红了双眼,不停地用拧干的帕子擦拭女子脸上的汗水。
窗外忽地吹进来一阵风,榻上的人狠狠皱起眉尖,似在承受什么极致的痛,口中传出喃喃痛呼:“子言……”
绿芜替她擦汗的动作顿了顿,强忍着泪水终于掉落,她紧咬牙关,才没让自己痛哭出声。
床畔不远处摆了一只青铜色的小鼎,其上刻有各色图腾,鼎内的石块不知何时已然失了大半,并且还在以一种恐怖的速度消失。
青烟绕着室内转了一圈,最终消散在空中。
这日,长信宫洒扫的小宫女里里外外将自己洗了三遍才终于放下心来。
是她的错觉吗?
为何总觉得今日宫中总是弥漫着一股子恶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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