队,有书案在县衙的堂前支起两张桌子。
约摸一柱香后,轮到王宵。
一名书案递了份表格,道:“如实填报表格,空白处贴联保文书与廪生保具!”
表格第一栏是姓名,王宵填上了自己的大名。
第二栏是籍贯,填的是苏州府吴江县。
第三栏是年龄,填上了十七。
第四栏是家庭住址。
第五栏是描绘自己的体貌特征,要求不超过二十字,王宵以十余字概述,最后在空白栏贴上了联保文书与廪生保具。
那书案把表格收回,填了份签押回执,递去道:“明日五更天于县学凭此入场,过者不候,莫要来迟。”
“多谢!”
王宵收起回执,拱了拱手,转身离去。
“王公子!”
突然街边有人叫唤。
王宵抬眼一看,是原主的两个儿时挚友,一个叫孟宪,家里开书店,另一个叫朱律,家里做折扇,也算吴江的富贵人家。
这二人一心科举,随着年岁渐长,与王宵渐渐生疏,不想今日又见了。
王宵与二人随意闲聊数句,便告辞离去,毕竟不熟,多年不来往,早没了话题。
二人却是面面相觑。
孟宪叹道:“看来静之是被外债逼急了,考童生碰碰运气,虽然童生不算士人,却可在县里当个文吏,算是衙门的人了,他若投入衙门供职,债主再想逼他,也得掂量掂量,或不会紧逼,至少能保全家人。”
“呵~~”
朱律摇头笑道:“童生哪有这样好考,我县学子三千,只取三十,百中取一,你我十年寒窗苦读,岂敢言必中,又何况他临时抱佛脚?”
“罢了罢了,各有各的命,咱们回去罢,早些洗洗体息,早日一早,是龙是虫,就知晓喽!”
孟宪摆了摆手,与朱律离去。
张府!
“什么,那小子要考童生?”
盯梢传来消息,张文才一怔,哈哈大笑起来。
张父哑然失笑道:“三千人中,只取三十,还是不自量力啊,看来老夫高看他了。”
张母责怪道:“我早说他是装的,偏你被他唬了,把他当成人物,这不,原形毕露了吧,你这老东西若是不理会他,又何至于被讹了两千两银子?敢情咱们家的银子是大风刮来的吧……”
张母喋喋不休的唠叨,张父坑着头不吱声,他认为自己被王宵唬了,理亏,再一想到那两千两白花花的银子,心疼!
张文灵美眸中,也隐现恼怒之色。
那日,她也被王宵不俗的表现唬了,甚至芳心还有了动摇,她有种受了欺骗的恼怒!
这时,有踢踢踏踏的木屐声传来,一名十八九岁的白衣公子步入堂中。
“哦,墨儿,你不在后面读书,怎么过来了?”
张父极为重视的问道。
张家有四子一女,来者正是第四子张文墨,一心苦读圣贤书,两耳不闻窗外事,天生的读书种子,被张家寄予厚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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