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行千里的宝驹,暴雨不减它的速度,雷鸣不乱它的步伐,甚至黑暗也不能阻止它视物,几乎是一路顺畅地回了别墅。倒是佣兵队前进缓慢,再谨慎也不免撞上几个垃圾桶。
到地后,应栖雍意识到了骑马的灵活性:“大佬,庄园里还有马吗?我也想骑!”
“后山有个马场,一共15匹,你自己去挑吧。”接过梁今寻递来的干毛巾,厉蕴丹擦着湿头发,又问道,“你会骑马?”
“会。”应栖雍笑道,“我十三岁时还参加过青少年马术大赛,拿过冠军。只是那时候三分钟热度,拿了冠军就以为自己天下无敌了,最后没往这方面发展,白白浪费了天赋。”
其实他做过的傻事不止这一件。
当年他叛逆到底,翘掉钢琴课去玩跑酷。结果不小心一脚踩空从五楼摔下去,万幸被气拱门挡了一下没丢命,只是断了两根肋骨和一条腿。要不是年纪小骨头还能长好,或许他早就瘸了腿。
当然,这种糗事就不必告诉厉蕴丹了,他摸摸鼻子。
厉蕴丹点头:“黑马是我的,其它你自便。”
把毛巾甩在肩上,她决定去洗个澡。
待她的身影消失在别墅的电梯中,应栖雍才收回眼。
却不想,大佬白捡的“弟弟”正用刀子般的眼神剜着他,冷飕飕地放话:“再乱看,我就往你眼睛里喷洋葱汁。”
即使姐姐变了个人也依然是姐姐。
旁观者清,一见姐姐白捡回来的傻叉似乎对她有意思,他可不得护着她点,省得被衣冠禽兽骗了感情。
在他心里应栖雍等于坏人,不需要对他客气。
应栖雍:“小小年纪戾气这么重,小心长不高。”
梁今寻:“我还有长高的空间,不像你,只剩下变胖的空间了吧?”
应栖雍:“我跟胖字绝缘,只跟帅字沾边,从小就是校草的苦恼你可能体会不到。”
梁今寻:“从小就这么苦恼,想必不到三十岁就要秃了吧?这种苦恼白给我都不要呢,也只有肤浅的人会把它当作宝。”
应栖雍发现现在的小学生不得了啊,区区六年级就能反嘴得逻辑清晰、条理分明,好气哦!
他面上笑嘻嘻:“可是你姐带回了我呢!如果这就是肤浅的好处,我不介意继续肤浅下去。”
梁今寻木着脸:“我要告诉我姐,说你欺负我。”
应栖雍:“刘备能为赵云摔阿斗,说‘为汝这竖子,几损我一员大将’。我想你姐也会为我揍你,毕竟我也算一员大将了,要不你试试?”
“试就试,怕你啊!”
“可别试试就逝世咯!”
姜还是老的辣,梁今寻对上没脸没皮的应栖雍,属实是没辙了。
当此时,厉蕴丹换了身衣服下来。电梯门一开,便瞧见这两人依然站在原地,半步都没挪过。
她问道:“你们有事?”
杵这儿作甚,莫非有急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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