态?
是因着朋友之故?
是从何时开始的?只要是牵涉到妙莲的事情,他总是很紧张,从她生病,到她去家庙,再到回宫……她的每一件事情,叶伽总是特别关心。
昔日这都是很正常的,但今天,拓跋宏觉得很不正常。
至少,他心里很不舒服。
他丝毫也没有意识到,自己已经对朋友产生了一种无可抑制的莫名的敌意很愤怒。因为压制得很深,他并未丝毫表露出来。
不止叶伽,就连妃嫔们也极其惊讶。
依照冯昭仪的爱宠,竟然没资格出席——皇帝莫不是想废了她?
不然,何以这么对她???
冯皇后确知冯妙莲不曾来时,一颗心激动得几乎要跳出来了——宫女们的情报一点没错,那个贱人真的要倒霉了。
这种场合都不让她来,显然是陛下不准备给她面子了。
在皇宫里,再你多高贵的女人,必须是皇帝让你高贵你才能高贵。皇帝一个脸色不对,你怎样都高贵不起来了。
为保险起见,她还确定了一下——冯昭仪的确没来!
啦啦啦,她心里乐开了花,但觉今日是自己人生中最好最畅快的一天。
随着叶伽国师登上祭坛,祭祀开始。
祭祀的音乐响起,在皇宫里袅娜地回荡。
冯妙莲一身素服站在立政殿的花园里。
九曲回廊,慈宁宫说远不远说近不近。
四周静悄悄的,几乎所有的宫女太监都在忙于这场祭祀,各种礼仪,然后还有素宴……一切的规矩她都明白。
她忽然很想去。
马上就去。
哪怕是屈居最末。
至少能对太后倾诉。
至少——可以见到叶伽一面。
再见一面啊。
一定要再见一面。
就这么一点奢求了,难道也不行么?
她走出去,但是还在御花园的边上就停下来了。
熙来攘往的宫女端着素宴,其中为首的便是皇后宫里的心腹宫女,正在趾高气扬地指使众人。
“快点,不要拖拖拉拉的……”
“皇后娘娘说了,一点都不能出差错……”
“大家尽心尽力,皇后娘娘会重赏……”
……
冯妙莲停下脚步。
罢了罢了。
这无非是冯皇后最最风光的一天罢了——这一天,足够她在自己面前笑傲许多年。
地位,名誉,实权——都在自己之上了。
还能如何与之抗衡?
再去岂不是自取其辱。
冯太后的画像挂在庄严肃穆的祭坛之上。
她“逝世”于盛年,所以音容笑貌都还保持着年轻时的风韵,端庄,优雅,脸上有一股一般女人所没有的硬朗的神色。
她死后,拓跋宏本是要坚持让她入“宗庙”——但鲜卑贵族们大力反对,因为宗庙只能是皇帝才有资格——也就是说,只有男人才有资格进入。
冯太后没有皇帝之名,但有二十年皇帝之实,为了北国江山立下了汗马功劳,功勋远远超越任何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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