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氏的侄子,看起来是个正经货色,其实内里一肚子的坏水,他在京中觉得无聊,没少跟秦书怀鬼混,他中乱情之药与秦书怀肯定脱不了干系。
说来也好笑,他虽然混,却不犯浑,洁身自好的很,从来不眠花宿柳、醉卧美人膝,二十岁了也没有近过女子的身。上一世睁开眼睛一看,第一次竟然和个“青楼小、倌”搅和没了,那个气啊,除了将气撒在祁承乾的身上,说了那么多混话,还把松烟打了一顿,一个月没有下得了床,后来又因家中出事,那个秦少爷不知所踪,事后就算是想起来调查是谁下药,也无从查找。
这一世他绝对不会任由此事不了了之,胆敢算计他,简直就是找死。
站在楼沂南身边的松烟只觉得背脊一寒,偷眼望去,公子脸色阴沉、目露寒光,扑面而来的都是肃杀血腥之气,顿生“我命休矣”之感。
楼沂南心中一跳,突然忆起今日会发生一件要事,急忙问道:“松烟,什么时辰了?”
“回公子,过了巳时了。”
“来不及了,我们走。”楼沂南推开挡在一侧的松烟,急急忙忙的往外走,如果错过了,让那小人得逞,他就杀了那小子,让他不得好死。
戾气深重的楼沂南如同一个煞神,也就是眼神不好的倚红院老鸨敢上前掳虎须,“楼公子别急着走嘛,如烟伺候得如何,他可是倚红院响当当的红人,比之花魁还要让人垂涎,要不是楼公子您哪,奴还舍不得呢。”
“找死。”楼沂南一巴掌挥了过去,敢将祁承乾比作青楼(女支)子,简直是活腻了,要不是他现在赶时间,可就不是这简简单单一巴掌的事情。
长安街最是繁华不过,宽阔的街道一眼望不到头,街道两旁店铺林立,有酒肆茶馆、有布庄金店,千年古都、天子脚下,这等繁华,让人目不暇接。
大将军府楼家六小姐前几日去了姐姐家,今日方才回去,途经彩绣缎布庄,想到母亲寿辰将到,她亲手做的衣裳还差一块抹额没有完成,但家中配不到相应的丝线,于是就进来看看。从彩绣缎出来的时候,已经是巳时两刻了,出来已久,再不回去母亲当着急了。
“啊。”尖叫声连连,原来是闹市惊马,马车在人群中横冲直撞,将过往行人撞得东倒西歪、伤者不少,甚至有人倒在地上不知死活。
眼见着马车就要撞来,纷乱中楼家的侍卫被拦住,独留下楼六小姐与侍女独自面对凶险,已经有人不忍的闭上了眼睛,这如花的小姐看来今日是躲不过此劫了,可惜可惜。
“姑娘莫慌,我来救你啦。”略带轻浮的声音响起,面对发疯的烈马还真有不怕死的人。
一个蓝色的身影奔向马车,那人脚步虚浮、身板瘦弱,可不像是能够制的住横冲直撞的马车的模样。一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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