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个你方唱罢我方登场的戏台子,比不得江南太平。不过咱家倒是有办法,可以帮姑娘的乐坊避开这个麻烦。”
他这么一说,让闻芊稀了奇:“哦?”
“姑娘若是愿意,只需留下一件信物,现在就可以带着你的朋友返回广陵,我向你保证,皇城绝不会来追究乐坊和你的责任。”
乍一听,这似乎是个天大的喜事,白拿的便宜。
闻芊低头轻笑了下,不说好,也不说不好,“公公瞧着不像是爱乐善好施,扶危济困的人,怎么,如今司礼监也兼做善堂生意了?”
郭昀到底是常年在宫里摸滚打爬的人,听她这口气,半点也不见恼,“此事的目的,出于机密,咱家不能告诉你,但我能肯定,对你而言没有任何害处。你不是一直不想上京么?此举大家各得利益,何乐而不为?”
这话要是早个一两月听到,她估计还真会高兴一阵,可惜今时不同往日……
闻芊哼笑一声,修长的眉目不以为意地眯得慵懒,“谁告诉你,我不想上京的?”
郭昀那面无表情的脸忽然沉了沉,似乎有些意外,还没等开口,客栈门边几匹骏马打着响鼻停下,待看清马背上的人,他神色蓦地一凛。
“你和锦衣卫勾结?”
“勾结?”她好笑地颔了颔首,“嗯,对郭公公您而言,确实是勾结——其实也谈不上,因为我呢……”
闻芊勾起耳畔的头发,笑靥如花,“也算是半个锦衣卫的人吧。”
说话间,杨晋已翻身下马,大约是不解她在此处作甚么,迟疑了片刻仍决定过来看看。
郭昀好似很不想与他打交道,眉头微皱,不沾阳春水的手指破天荒的自己把帘子给揪下了,“起轿。”
两个轿夫很快麻利地举起抬杠,走得四平八稳,在杨晋行至她身后时,小轿已抬出数丈之远了。
他顺着闻芊的目光望了一下,“郭昀吗?他寻你作甚?”
“也没什么。”她不在意地转过头,“可能是想来找你麻烦的。”说完见杨晋的视线还盯着轿子的方向,表情很是认真,闻芊像是想起了什么,便将唇角微勾,伸出食指来在他下巴上轻轻一撩,“往后可得记着罩我哦,杨大人。”
滑腻的指腹冷不防在他肌肤划过,杨晋好容易压下满身的鸡皮疙瘩,一挫身,某人早千娇百媚地朝马车走去了。
他莫名地拿手背擦了擦下巴,那上面有浅浅的胡渣,余温犹在,怎么蹭都带着点细腻的触感。
北上这一路甚是和平,除了日渐变冷的天气和不时落下的雨雪,倒没出现什么令人担忧的事。
众人沿途仍旧在驿站、小镇或是乡村落脚,行程不快不慢。
这日是个艳阳天,早起时,客店已备好了热腾腾的油旋和千层饼,葱香四溢,咬一口再就一口热粥,滋味别提多美了。
饭点闲着无事,几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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