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了?哪里不舒服?”
孟希也摇摇头,目光定在斜上方的一对年轻男女身上,眸底泛起温柔。
两人都穿着晏中校服,女孩换了药水后靠在男孩肩膀上睡得安稳,男孩则低下头在本子上涂涂写写,时不时抬头瞧一眼吊瓶余量,或是帮女孩轻轻拉上滑落的衣服。
女孩悄悄睁开了一只眼睛偷看,不高兴地撅起嘴,“你一点都不关心我,就知道闷头学习,到底有没有帮我盯着吊瓶。”
男孩立马放下书本哄她,“怎么会,我一直盯着的。”
“哼,你没有,你只管自己学习。”女孩别过脸去,语气颤巍巍的,听着像是要哭了。
男孩急了,把本子举到她眼前,“别生气了,你看看本子上是谁的名字?”
女孩定睛一看,没了脾气,但还是嘴硬地嘟囔着,“谁稀罕你帮我了,我自己会做。”
男孩满心满眼都是爱意,将她的头压回肩膀,“我稀罕行不行,我帮你都写完,你晚上回去能早点休息,不然明天.......”
“明天怎么了?”
“没什么。”
“说呀。”
男孩叹了口气,“要是你明天请假,我就一天不能见到你了,所以你要快点好起来。乖,闭上眼再睡会,还有半瓶,快结束了我会喊你的。”
女孩听了,眼睛亮莹莹的,心满意足地重新闭上了眼睛。
孟希也胸口闷闷的,有羡慕,有难受,年轻真好。
曾经他们也这样亲昵,转眼物是人非,现在只剩下芥蒂,所有言语和亲近都像对垒。
大概是回不去了,她想着。
之后的时间里孟希也都静静挂水,一言不发。
顾晏屿将她的神情都看在眼里,暗暗下了决心。
怨归怨,但他了解孟希也,她的嘴硬是表象,不说破是谨慎,漫不经心是伪装。
直播间那个默默为他打call刷礼物,又偷偷摸摸留言的才是真正的她。
所有这一切恰好说明,她在乎,只是有太多顾忌裹挟着她。
他觉得自己是时候下一剂猛药了,治一治她那嘴硬死扛的坏毛病,否则到头来后悔的还是他自己。
上一次是骚扰的邻居,这一次又直接病倒,孟希也有一万种让他放不下心的方式。
吊瓶快见底的时候,顾晏屿喊了护士过来拔针,等两人走到大门,天色如墨,月朗星稀,时不时传来蛐蛐的欢腾叫声。
打了退烧针,又挂了点滴,孟希也清醒不少,烧也退了,只是身上还软绵绵的没什么力气。
“我去开车,在这儿等我。”顾晏屿走在前边,声音闷闷传来。
没等到孟希也回答,他转身,黑漆漆的眸子盯着她,深怕她逃走,“这个点,你打不到车。”
孟希也嗯了声,她又不蠢,有人送多好。
上了车,两人都沉默着没说话。
孟希也默认是回自己家的路线,车子开了会儿才觉得不对,“这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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