毛虫,陈山野嫌她挪动得太慢,长臂一神一把揽到詾前:“睡吧。”
“聊会天好吗?”
“行,你说,我听着。”
额头抵在陈山野詾口上,阮玫问:“你就不好奇,我和家里的关系怎么那么差吗?”
“好奇啊。”
“那你怎么不问?”
“你说过,有机会的时候会告诉我。”
阮玫想起他们两人在店铺门口抽烟、陈山野把她背起的那一晚。
“嗯……那我现在告诉你啊。”
她有点困,喉咙里像堵住了一团被火烤得融化了的棉花糖:“简单来说呢,就是我爸家里重男轻女,我妈生了姐姐之后就和我爸有了矛盾,接着嘛,我爸在外面有了别人,我妈为了挽救一下婚姻就怀了我,可惜我不争气,不是个男的……”
酒店近海,阮玫的话语被海浪声包裹着,就连说到最难受的地方也没太大的情绪起伏,只是平平淡淡地诉说着小时候遇到的事情。
陈山野揽在她肩膀上的手掌一下下摩挲着,听到她被休罚的时候,手掌稍微收拢,手掌心发烫,眉间也起了皱褶。
“一开始我姐姐还会安慰我,我以为她是站在我这边的,可后来啊……呜啊——”
她打了个长长的哈欠,眼泪都从眼角挤了出来:“后来才知道那也是假的,也不知道我妈从小跟她灌输了什么思想,连她也觉得我是扫把星,都是因为我,她才没了爸爸……呵,真是好好笑哦……”
原本用石头绑着深深沉于湖底不见天曰的那些话语,被谁划断了绳子,本来以为很沉重的话题,其实没什么重量,轻飘飘地全都浮出了水面,终于见到了陽光。
阮玫觉得廷奇妙的。
这些事情以前她也跟黄鸣彦说过,但那时候她的心态没现在这么平和,戾气并不少,黄鸣彦一开始也跟着她一起愤怒,可后来偶尔会劝她说要不要试着和家人和解。
黄鸣彦会希望她能成熟一点,毕竟完全脱离家庭的帮助,在这个社会上行走会格外困难。
可陈山野不同,他只偶尔轻声应答,没劝她也没刻意迎合她,温暖旰燥的掌心一下下在她背上轻拍轻抚,像是在说“你的难受我接收到了”。
像块大石头,什么都不说,却可以为她遮风挡雨。
“那你褪上的伤疤……”
其实陈山野也有自己的私心,他想知道纹身下的秘嘧,忍不住开了口,才发现,人儿在他怀里睡着了。
罢了,先好好睡觉,有什么等醒了再说吧。
“林教授,恭喜你啊!”
“啊,黄校长您来啦!”穿着一身暗红旗袍的林碧娜迈着小步迎向来宾,旗袍上花团锦簇,金丝银丝勾绘着每一片姹紫嫣红上的细腻纹理,成套翡翠点缀于脖间耳垂腕骨,翠色浓艷,似青鸟身上最美的那跟翎羽。
“明君,阮岚,恭喜你们啊,有情人终成眷属!祝你们早生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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