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文卿不再说话。她陷入了冗长的沉默,因为莫名的思绪。
她实在没有办法像鹤生那么司空见惯。
院子里的桃树开得正旺,簇拥得粉色的彩云一般。金陵的夜风尤其地密,风儿稍微一吹,落英一地。
晚上,舒宜又来了。文卿拿出上回没喝完的半坛金陵春,叁人就着一院子春色,有一茬没一茬地聊着闲天儿。
后来不知怎么说到了那个少年的案子,文卿以为舒宜一定会借机讥讽鹤生,但是舒宜没有,相反,她竟然用那种近乎同情的目光看着鹤生。
此时她已经醉了七八分,脸上红得一塌糊涂。可能她也没注意到自己会这么看着她,片刻,等鹤生察觉之后,她立刻打了个激灵,吓得避开。
鹤生冷笑了一声,“吃错药了?”
舒宜啐道:“死道姑,别得了便宜还卖乖。”
鹤生依旧冷笑。她也依旧没有喝醉,只是双眸略微有些迷蒙。
上天就是这么不公平,喝酒的人醉得糊涂,不喝酒的人,反倒有一腔的好酒量。而一杯倒的文卿只能喝茶。
喝得差不多要散了,她照旧将舒宜送上门口的马车。
二人站在门口,她想着放着吃酒时候的事,自个儿心中也纳闷得紧,便问:“舒宜,你方才是为何如此看她?”
“谁知道呢,可能是我昏了头了。”女子扶着额喃喃。
其实按她与鹤生的交情,文卿想,这件事不必问,舒宜也应清楚其中的内情。可她既不抓着她的小辫子,也不多说。
正当她疑惑的时候,舒宜看她,笑着叹道:“很可怜不是么?”
“之前在松江,那个混蛋打我、害得我流产的时候,我心中狠的真想杀了他,可真当面对他,他毫无防备地睡在我的面前,我却下不去手。”舒宜缓缓道,“我努力了,但就是不行。不是因为顾及家人还是坐牢,我单纯只是下不去手罢了。”
风吹过她的脸颊,发丝微乱。院子门口的杨柳也已绿盈盈的。
“我自认不是一个心软、也不是一个多么善良的人,你看我平时雷厉风行的样子,竟然都无法下手。”说了一会儿,她颔首笑着摇头,像对自己十分无奈,“到底修行出身的就是不一样,不过想想她也只是一个姑娘罢了,不免觉得有些可怜。”
文卿愣了,心中说不上什么滋味。
“不过这些话你可千万不能对她说,要让她知道,不知道该怎么笑话我了。”舒宜嘱咐道。
文卿呆呆地点头,目送她爬上车舱。
夜里,她压着鹤生主动亲吻的时候,舒宜的话不断在她的脑海里回荡。
“几个意思?难道我的身体对你就这么没有诱惑力么?”鹤生因为身上女人的出神,十分不满地掐住她的下颌抬起,目视着她质问。
文卿慌乱地回过神,仰着脖子,身段如柔软的鱼一般俯在她的身上,“我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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