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朴嬷嬷冯嬷嬷,快把县主抱走!”郡主下了死令道。
谢珥被母亲派人强行抱开,只得红着眼哭着趴在下人肩膀,巴巴地看着地上痛苦不堪的少年,被逼着离开,她小脑袋耷拉下来,无力挣扎。
沈言之则因为深入虎穴,成功找回银锭证明了谢珥的清白,被端阳郡主高看一眼,特意叮嘱谢珥筹备贵重的礼物去道谢。
明眼人一眼看出,郡主这是有意选言公子日后当县主夫婿了。
虽然现在郡主和将军在闹和离,但县主仍是二人唯一的嫡女,日后当了县主的夫婿,也前途无量了。
谢珥这次是真心来感谢沈言之的,因为如果这次不是因为他,她大概还得被继续关困。
“义兄,这次谢谢你了。”
小姑娘表情别扭,嘱人准备了许多贵重的礼物,诸如上品的歙砚、元霁蓝釉白龙纹梅瓶、名家黄公亲绘的富春山居图,还有周代的名琴“号钟”,这里每一件单独拿出来都价值不菲。
谢珥花大价钱准备了谢礼,目的是想就此把恩情了断,以免拖欠他的。
谁知沈言之温和地笑着拒绝道:“我帮六妹妹的,不需要谢礼。”
“你要的!”谢珥一听他不愿意收,立马急眼,但也不好表现得太激烈,只得低低道:“你若不收,爹爹和娘会说我不是的。”
于是,沈言之只好收下歙砚。
“那么...我已经谢过,就不打扰义兄休息,该回去了。”
小姑娘见他收了礼,急忙起身拜别离开。
沈言之目光难言地喊住她,“六妹妹...”
“是不是,哥哥做了什么让你不高兴的事?为什么...我觉得你最近都和哥哥不亲近了...”
谢珥顿了顿,转过身子来,依旧客气而疏远:“义兄本来就不是我血缘上的亲兄长,按理说我已经快七岁,是不能同外男过分接触的了,望义兄见谅。”
“我听义母说了一些有关行弟不好的话,六妹妹是否因为这个...”沈言之沉吟片刻,又道。
谢珥笑而不失礼貌道:“聊时莫妄论其人非也,义兄饱读诗书,大概明理。”
说完,谢珥头也不回走掉。
沈言之想起那夜那封匿名信,抿紧了唇。
回去的路上,翠枝担忧地又看了看自家主子,最后还是出声道:
“县主...奴婢觉得...你没有必要为了行公子,而疏远其他人啊,像是言公子,奴婢觉得他清风霁月,又救了你,你不该对他如此冷淡。反倒是行公子...”
翠枝说到一半不敢说。
谢珥慢慢地停下歪斜的步子,“有什么你尽管说。”
“就是...县主之前不是让奴婢找荣公子去指证那杀人犯吗...后来一直没跟你汇报,是因为...荣公子自那天拦截了车队后,他就...就疯了,在城外找着他时,他连人都认不得,连自己是谁都不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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