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算怎么回事,是鸟来接应他么???
然而很快结论便出现了,江意的鹰朝着他所在之处飞来,在窗口轻巧地停下,收起它的羽翼。白头鹰金色的眼盯着他,他也看着白头鹰,愣了片刻才认命地将手里的令牌亮出来:“这个,带去给江意,明白?”
白头鹰也不会说话,只歪了歪脑袋,像是要啄宗锦似的突然出嘴——然后叼住了令牌下的红绳。
下一瞬,鹰便转身奔往夜空,像离弦的箭一般直冲云霄,继而隐匿进夜色中。
成了,东西送出去了;但他怎么离开这间晚翠楼,成了大问题。
宗锦浑身都是血,但凡有谁看见,定然会被吓得尖声惊叫。
而现下不是慢慢思索最优策略的时候,宗锦迅速跑进偏房内,伏身在之前供他沐浴的浴桶边上,又快又狠地洗了把脸。先前他洗澡时便好好注意过这间偏房,那外头的窗下正临街,而这偏房的窗外却是小巷。但偏房的窗安得又高又小,宗锦不得不推了旁边的架子过来,踩着摇摇晃晃的架子攀上窗沿。
“……唔!他娘的……”
就在这过程中,他的手腕突然尖锐地疼了疼。
宗锦停在那儿看手腕,只见先前被蜡烛烧伤处已经起了个老大的水泡,而刚才爬窗时不小心挂着了架子,水泡便破了,里面的水混着血顺着他手腕流下来。宗锦也顾不上管,只能咬着牙往上爬。他半截身子挂在窗上,推开往外看——这有二层高,下面黑漆漆的,看不清楚有什么。
他正盘算着要如何攀着窗沿下去,外头突然响起一声试探的询问:“麟公子?”
——那个和泉回来了!
“公子?”和泉再问了声,“我已去回禀主上,公子?”
乐正麟早已魂归西天,当然不会有人回应他。
“冒昧了麟公子!”
不好,对方要硬闯!
宗锦顿时加快了动作,将腿一缩,整个人便上了窗。外头冷风嗖嗖,下面一片漆黑,身后还有个高手马上要发现他杀人,还在准备逃逸。
就这点时间里,和泉已然拆掉了门板,只听得脚步声如擂鼓,和一句惊叫:“公子!!麟公子!!!”
这声惊叫如同催命,宗锦再无法思考更多,眼一闭便跳下了窗。
听得偏房那边传来什么重物落地时的声响,和泉立刻往那处去,只见满地的血脚印,还有窗帘飘动的小窗。他想也没想地怒吼了声:“来人!!!”
这一声中气十足,立刻将他带过来、在楼下戍守的护卫全喊了上来。
“女人,大概这么高,传令下去!全城搜捕!”
“是!!”
那一头宗锦稀里糊涂地摔在了一堆杂物上,耳边顿时琵噼啪地响起什么木料散架的嘈声。他的背撞在这些东西上,疼得他龇牙咧嘴。可他不敢停留片刻,踉跄着爬起来,朝着巷落中更深更黑的地方仓皇跑去。当务之急是找个男人,抢了他的衣服换上,宗锦如是想着,正要冲出巷子口。
那站着个醉醺醺的公子哥。
听见宗锦冲过来的动静,公子哥茫然的驻足,看向他。
“还真就巧了!”宗锦像只野狗似的扑上去,“送衣服的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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