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
陆云照道:“你放心吧,庄上还有几亩田地,尽可度日。”
陈清虽眼瞎,但心思明亮,亦道:“如今庄中只我跟你兄长,不兴那前呼后拥的。清净点好,我亦喜清净。”
陆雨不置可否,又将展月进京学剑法的事告知兄嫂。陆云照笑道:“展月这丫头,竟也学你,留书出走。”
兄妹姑嫂说了半日闲话,陆云照夫妻方出了房来。袁珝正议完了事,来看陆雨,碰见他两个,道:“阿雨怎么样了?”
陆云照道:“喝了药,睡下了。这两日总归醒的时候多起来,渐转好了。”
袁珝脱口念了一句“阿弥陀佛。”,入内看过,果见陆雨睡得安详。又出来跟陆云照小厅上叙话。
陆云照见其神色,似有郁郁,便道:“滢州之事是否难办?”
袁珝双眉微蹙,点了点头,道:“确实棘手。”
陆云照道:“阿雨重伤之下,一时难以痊愈。你又有要事在身,莫若让阿雨留在庄中养伤。等你诸事办妥了再来接她。”
袁珝没有作答,陆云照知其不舍,又道:“滢州之事危急,恐生变故。你放心自去。我会照看好阿雨。”
袁珝道:“有兄长和姐姐照料阿雨,我自然放心。”
第二日一早便告辞,又回滢州。到得衙门,唐斗盛已将外衙包围,只是衙门有府兵看守,两方相持,里边的出不来,外边的人也进不去。
唐斗盛此来是持了安诚王府令节。袁珝不由怒道:“这况远笪果真胆大包天,连本王也不放在眼里。”当即传崔中恒道:“你为地方将士,本应守一方民安,可却为虎作伥,糟蹋田地,肆伤百姓。本该死罪。本王今免你一死,你且将功赎罪。”
崔中恒道:“是。”即往衙门口一站,号令府兵放行。府兵中大都是他带来的部下,自然听其号令,即刻撤去拒马让开道来。
袁珝入内,只见一四十开外,着四品官服者赶将出来,趴跪在地道:“不知安诚王爷驾到,有失远迎,下官死罪。”
袁珝知此必是那况远笪了,拂袖呵道:“你确实该死!”直入内往厅上坐了。
况远笪急趋近前,道:“下官治理地方不周,以至于贼寇霍乱,府衙被围,下官失职,请求处罚。”
袁珝冷笑道:“你倒懂得以退为进。但本王此来却不止为此事。目今正是庄稼收割的季节,你为何叫人将稻田踏坏,又毁掉桑地麻田无数?”
况远笪道:“这,这全是刁民想要霸占良田,与贼寇勾结威胁官衙。下官实属无奈,才出此下策。”
袁珝唾道:“荒唐!如你说来,这天底下耕种的人都是刁民与贼寇!你当本王是三岁小儿么!”又命郭加将这几日实地访查所登记的农户姓名、居地、籍贯、何年迁入吉县、家中几人、垦地几亩,俱一一念来。
郭加站立堂上,字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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