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老太监仰起头,有些委屈道:“咱家今日听到陛下抓了那么多大臣,下臣的脖子就一直凉飕飕的,生怕见不着明天的太阳了,毕竟下臣以前也收过秦家的银两。”
“你收的那点银两都是朕在支取,这么说朕是跟你同流合污了?”
“陛下错了,臣收的那点银子不知何时掉了,然后机缘巧合的被陛下捡着了,陛下无罪,罪在于臣。”
赵郸无奈笑了笑,道:“老东西一套又一套的,去前头马车将李裳小友请来,朕有些话要同他说。”
老太监立马起身,跳下马车后,快步走至前头马车,撩开门帘,冲车厢内的三人施了个礼。
“李裳,陛下有请!”
李裳坐在侧边,眼睛眨一眨,满是不解和迷惑,他伸手指了指自己,问道:“陛下请的是我?不是阿离姐姐?”
“陛下原话是请您过去一趟,他想和你说说话。”
李裳挠了挠头,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
“去吧,说不定是很重要的事。”林厌离双手揣在袖中,脸上是微笑。
“哦。”李裳应了一声,跟着老太监一起下了马车。
李竹酒从窗户望过去,有些急道:“小厌离,他们这是想招揽李裳!”
“嗯。”林厌离面色转而平淡,“我知道。”
“那你怎么还让他去?”
“你觉得李裳有这么容易被拉拢么?”
李竹酒想了想,摇了摇头。
一路来,李裳最大的优点就是听话。
听话到令人发指的程度。
若是现在林厌离吩咐他刺杀赵郸,现在后方马车中的赵郸已经身首异处。
林厌离叹了一口气,以她的神志监听赵郸与李裳的对话很简单,但她不会这么去做。
李裳不是她的所有物,也不是她的附庸,少年终有一日长大。
他日春风得意马蹄疾,一日看尽金陵花。
闭目休憩,等马车行驶到桃林,李裳才返回车厢中。
少年心事重重地盯着窗外的树木,眉宇间似有忧愁。
李竹酒将双腿拢入怀中,双眸如炬,开口:“李裳,那个皇帝招揽你了?”
李裳没有否认地点了点头。
“你是如何想的?”
“我拒绝了,但是陛下给了我三日时间考虑……”
李竹酒将额前垂下的青丝拨拢至耳后,愤愤道:“李裳,你要是跑掉了,我一定会揍你的!”
李裳看了眼林厌离,见她垂眸靠在车厢的墙壁上没有什么表情,淡淡回了声。
“嗯,竹酒姐姐,我不会离开的。”
月色清冷,此时云霖书院的屋檐下挂起了两只大灯笼。
灯笼的光芒照亮周围,却驱散不了夜里的寒冷,寒风吹得人瑟瑟颤栗。
林兮风立在书院门前,一身月白色外袍,与周围环境格格不入。
林厌离跳下马车,看着门前男子,眼中有些惊讶。
林兮风这是在等她?
走向前,本打算给林兮风行个礼,却见林兮风从袖中取出一件褙子。
“夜间清冷。”
一如既往的少话。
林厌离眯着眼睛笑着将褙子穿好,爽朗道:“爹辛苦了!”
林兮风欲言又止,看见赵郸从马车上走下,拱手而立,向这位凡人君主微微躬了躬身子。
赵郸和赵玄屹走向前,规规矩矩拱手。
“见过林君子。”
林兮风颔首点头,开口道:“今夜麻烦你们了。”
赵郸单手负在身后,右手轻轻摇晃道:“是朕麻烦了君子。”
他的言辞之间十分小心,一来对林兮风君子身份的尊重,二来将姿态放低,将观海书院捧高,表示对观海书院不留余地为胭脂国操办事务的感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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