满楼不喝,他便也不喝。若花满楼要待在黑暗里,陆小凤便也要与他一起。
花满楼只觉心中乱跳,热烈而枉乱。
江湖人都知道陆小凤是个浪子,但很少有人知道,陆小凤是何等深情的人。
这样的一个人,他的心里永远都是坚决诚挚,永远都是磊落纯真,不肯隐瞒,也不需隐瞒。
花满楼却懂。
他道:“陆兄,其实对我来说,看见与看不见,本没什么不同。”
陆小凤笑了。
他道:“我原先也这样以为。以为花兄即便看不见,也可以看到天下所有的美景,看清每一个不同的人,甚至看透每一个人的心。”
花满楼笑道:“有些东西,并非只要用眼睛看。”
陆小凤却道:“但如今我却不这样想了。”
花满楼道:“为何?”
陆小凤喝了几口酒,只觉得全身舒适,想要把心里的话都说出来。
他道:“我已经不在乎花兄能看见什么,不能看见什么,听声辩位如何厉害,流云飞袖又如何了得。”
他道:“我只希望花满楼能看见流动的光,看见天上耀眼的星,看见五颜六色的花,看到树上新长出的叶。”
他无限温柔,只有真心话。
花满楼听着,他的眼睛也露出动容的光。
花满楼道:“即便我看不见,我也能感受到这一切。”
陆小凤道:“我只希望花满楼能亲眼看见。亲眼看见所有的一切。光,树木,鸟儿,色彩。所有的一切。”
多么美丽的世界,花满楼却不能亲眼看一看。
陆小凤只要花满楼能亲眼看见他所热爱的一切。
他所热爱的生命,他所热爱的自然,他所珍惜又爱护的一切,为什么不能亲眼出现在他眼前。
花满楼轻声道:“傻瓜,若我看见了,你不是什么都看不见了?”
他笑了。
他的笑温柔得像是淡淡流逝的时间,是静静飘落的雪花。
陆小凤却道:“或许这样更好,我既没有那样多的麻烦,也不会那样累。”
花满楼道:“但你却要失去我得到的一切了。”
陆小凤却道:“其实我还有我的私心。”
花满楼道:“让我猜猜。”
陆小凤并未叫他猜,他笑道:“我只希望你能看到陆小凤。四条眉毛的陆小凤。”
花满楼道:“四条眉毛的陆小凤。”
陆小凤点头道:“我只希望你能见到我,就像我能见到你一样。”
那个时候,花满楼便能看见一个真实的陆小凤。
花满楼道:“若我看到的你,并没有我听说的那样潇洒英俊,岂不是很糟糕。”
陆小凤笑道:“没想到花满楼还是个以貌取人的人。”
花满楼道:“陆小凤是不是一个以貌取人的人?”
陆小凤道:“正因为我是这样,我才要以此改掉这个不好的毛病。”
花满楼笑道:“我在你的眼里,是个好看的人吗?”
陆小凤道:“是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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