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惊蛰厚脸皮的回应道。
孙琼英气极反笑，“行啊，你开个价，多少钱让我画，我今儿就必须给你扒光了画。”
盛惊蛰闻言直接开始脱衣服，“少爷这说的是哪的话，我就是开玩笑，少爷想画老奴肯定立马献身艺术啊。”
孙琼英一看这人是来真的，赶紧制止道:“盛惊蛰！耍流氓呢是不是？这可是阳台，一会对面楼都能看见你裸奔了！”
盛惊蛰故作无辜的眨眨眼睛，“怎么是耍流氓呢？不是画画吗？”
他扭头看了看对面的居民楼，一脸无所谓道:“看见就看见呗，我这是为少爷的艺术献身，哪能是他们这些庸人能理解的。”
孙琼英这一次直接懒得骂了，他真不知道平时那么成熟稳重的人，为什么一跟他单独呆在一起就幼稚又话痨，跟只开屏的公孔雀一样，好像总在表现自己。
他用画笔抵在自己的唇上，等盛惊蛰把嘴闭严实后，他又画笔一指，示意盛惊蛰坐在离他不远，光线正好的位置。
盛惊蛰乖乖捡起刚才被甩飞的衣服重新套了回去，然后搬了一把凳子坐在了孙大少爷指定的位置上。
他坐好后抬头看着对面的孙琼英，微微瞪眼。
这个姿势可以吗？
孙琼英摇了摇头。
换一个。
盛惊蛰在孙琼英的指挥下调整了几个姿势，最终终于看见了孙大少爷点头的动作。
两个人调整姿势的过程全程静音，看起来就像是一场搞笑默剧一样。
孙琼英废了九牛二虎之力，连打带骂的总算是让模特乖乖就范，把画画这件事带进了正轨。
盛惊蛰坐在椅子上，看着冬日暖暖的阳光洒在穿着米白色丝绸睡衣的少年身上，把他的栗色卷发都镀上了柔光。
孙琼英绷着小脸认真作画的模样十分乖巧，根本瞧不出平时是个牙尖嘴利的毒舌小狗。
他时而把脸藏在画布后，只留给盛惊蛰发顶翘起的那几缕卷毛，随着他绘画的动作弹跳摆动，可爱至极。
时而又歪着头从画布后探出脑袋，目光仔细端详着盛惊蛰，那模样认真的盛惊蛰真相信这人只会在意他到底由什么色块构成，根本没意识到自己是个偷偷观察他的活人。
整个出租屋里一时只有孙琼英或用刮刀或用笔刷划过画布的声音。
盛惊蛰就在这种背景音里沉溺进少年的发丝、眼眸、每一寸的肌肤，阳光洒下的痕迹…
无法自拔。
在那个冬日午后，盛惊蛰的眼中只有孙琼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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