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杏言是无论如何都笑不出来的,她在严深幽深的瞳孔中看到自己的倒影,清冷瘦小,她的神情紧绷着,像只警惕的兔子。
“严……严总。”她忐忑着向他问好,心中祈祷他快些离开。
偏偏事与愿违,严深直接在她身边坐下了,“在等人?”
“嗯,等一个朋友。”
严深微笑着点点头,将目光放到面前的瑞风大楼上,眼中戾光一闪而过,语气仍是从容和善,“他是在瑞风工作?”
“嗯。”林杏言不想在坐以待毙,索性主动将话题引开,“严总你怎么也在这?”
严深抬手一指瑞风隔壁的办公楼,“我也在这工作,我的公司就在那。”
林杏言顺着看过去,可不是吗,捷运物流四个大字就在楼外边挂着呢,她竟然一直都没注意到、
“原来是这样。”林杏言恍然大悟。
“林小姐要在这等多久,要不要去我那喝杯茶,正好我也想为上次的冒犯向你道歉。”严深笑眯眯道。
“不,不,不用道歉……”想到程家逸的话,林杏言额头都要渗出汗朱,只祈祷何非没那么快出来。
“杏言!”老远一声招呼让她顿时暗叫不好。
抬眼看去,何非正抱着个大箱子吃力地朝她走来,而身边的严深表情已经不对了。
何非显然也认得严深,只是对他警惕心没那么重,还笑嘻嘻地问好,“哟,严总,怎么,你们认识?”
“有过一面之缘。”严深看向林杏言,“林小姐,你要等的人是他?”
何非一脸得意:“当然。”
严深看看何非,又看看林杏言,神情愈发好玩,“你们两位是……”
何非笑眯眯道:“杏言喜欢害羞,严总你就别问了。”
严深表情终于变了,他看向林杏言,目光冷戾,笑声都跟着刺耳,“原来如此。”
说完,他转身离开。
不仅是林杏言,就连何非都笑不出来了,他赌气似的把箱子往地上一扔,荡起一层尘土,“我才离开一会儿,你就跟别的男人坐一块去了!是不是太过分了林杏言!”
林杏言坐着没动,也没吭声。
何非以为她生气了,又赶忙蹲她身前嬉笑着服软,“哎呦,小祖宗别生气,我这不是吃醋嘛!你怎么会认识严深那家伙的?”
林杏言将放空的目光移到他脸上,能清楚看到自他额头渗出的一层薄汗,那箱子一看就很沉,一个人抱着下来就算坐电梯也好耗费些力气,若不是严深在,他肯定要跟她撒娇然后邀功的。
迎上他小狗般讨好的目光,林杏言鬼使神差地伸手摸上他额头那道浅疤,那道为救她而留的疤,即使用了最贵的修复产品,还是无法恢复如初。
何非察觉到她眼中怜惜,一把握住她的手,亲了亲她的手指,轻声问:“你怎么啦?”
林杏言不动声色收回手,看向那箱子,“什么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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