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火如一声惊雷,瞬间让整个金陵城鸡飞狗跳,无数的军士夜半惊醒,梆声、脚步声、甲衣声混杂着战马的嘶鸣,一时间如开了锅一般。
一名指挥几千人的军都指挥使和四名营指挥使、十多名都头被人在帐中刺杀,还顺带放了一把火,足足烧了小半夜,天快亮时才被扑灭。
站在灰黑色的粮食垛前,神卫军统军皇甫晖脸色阴沉如水,差一点大骂起来。
神卫军正是他掌控的军队,做为烈祖李昪时期就投靠过来的老将,他满身匪气,依靠蛮力打天下,数十次出生入死,才获得今天的地位,着实不易:
武,比不得那些长年征战在外的将军大功;文,不如那些出谋划策的谋臣围绕帝膝。
所以他一直兢兢业业,小心为人,积极处事,才获得了今天的地位。
但是,从昨夜火起至今,他已经被震惊的麻木了:天子脚下,京畿之畔,禁军重地,让人如进无人之地,袭杀多名战将,又烧了近一半粮食,朝臣们岂会善罢干休?
身侧,十九名军指挥使低头集体沉默,半天无一丝声音:他们明白,最麻烦的不是死了二十几个人,而是烧掉的大批粮食。
自从三年前兴兵攻打闽国以来,国况日下,尤其是粮食这等战略物资,正是最紧缺之物。此时被烧了足足二万五千人一年的军粮,岂是小事!
皇甫晖扭头看着左右厢指挥使:“究竟怎么回事?为什么不救火?”
“不是不想救,是救不了!火是从里面烧起来的!而且靠近粮仓的四个军连都长都喝酒中了毒……”
“酒是从哪儿来的?”
瞬间失语。
正在皇甫晖再要细究之时,远处奔来数十骑:“报告诸位将军,那酒铺老板早就跑了,空无一人!”
皇甫晖一拍脑门:“我治军无方,治军无方啊!早就知道营中饮酒,以为平日无事喝就喝点吧!心慈带不得兵啊!罢了,罢了……军中严令,军指挥使不得无够离营,各位昨夜都在哪儿?”
十九人谁都不说话。
好半晌,一人站出来:“将军,我除了轮休,一直都在军营!昨夜是您叫我回城……”
皇甫晖看着他:“除了陈诲,其他人呢?难道都在家睡大觉?真是好啊,就一个军都指挥使守在军营,还让人给杀了!剩下的都跑回城里享受去了……那些文臣们会怎么说?”
“扑腾”“扑腾”跪了一地!
皇甫晖扭头就要离去,站在他身后的陈诲忽然跪地:“报告将军,我认为此次火灾与柳一凡的事情有关!”
皇甫晖猛然收住脚步:“他在天牢里,与他何干?但凡有事,就往他身上推,是你们一贯嘴脸!现在人都进了监狱,还想赖……”
“不是!我的意思是说,烧军粮是为了掩盖杀死那十几人的真实目的!将军,柳一凡是什么人大家心知肚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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