挂断电话,步西岸蹲在家门口,他手里拿着手机,手腕无力往下垂,眼睛盯着一处,很空洞。
邢盎颜有一年没怎么见到步西岸了,她和步西岸说熟不熟,说不熟,也是有过命的交情在的。
想到这儿,邢盎颜没忍住嗤笑了一声。
步西岸没什么反应。
他就是这样,对不感兴趣的人,什么行为都不在意。
邢盎颜想着也蹲在他旁边,她虽然穿着裙子,姿势没比步西岸优雅到哪里去。
她没看步西岸,也随便盯着一处看,问:“今年又没少折腾啊。”
步西岸说不出“还行”、“一般”这种词,这种事情,哪怕一辈子只出现一次,也让人每次想起来都觉得膈应,恶心。
“我看那猫不小了,”邢盎颜说,“那小孩应该也不小了吧。”
步西岸哑着嗓音说不知道。
下午的光依然热烈,越过成排的房屋,像一把刀剑刺向遥远的天边。
少年本该奔着朝暮,而不是佝偻在这屋檐下一隅阴影地。
只是,这个世界上,没有人愿意虚掷自己的黄金时代,也没有人想一出声就活在长久的无望里,更没有人愿意把生命献给平庸甚至贫瘠的生活。
但是总有人,是没有选择的。
他们面前只有一条路,未来到底有没有别的分叉路口,他们不知道,他们需要先走下去。
“耗着吧,”邢盎颜笑得有点冷,“耗不了几年了。”
她说完,忽然扭头,笑盈盈地问:“刚刚谁打电话?声音好温柔啊。”
步西岸没回答,淡漠地直起身,说了句:“不送。”
步西岸这个人,一般不说假话。
当他明明知道你意有所指却没有明确反驳你或解释的时候,就说明他在默认你的意思。
他喜欢这个女生。
邢盎颜眼中的笑淡了些,她也站起来,看着步西岸的背影,叫住他:“步西岸。”
步西岸停下。
邢盎颜说:“也许这个人并不介意。”
比如我。
我从不介意,也不怪你,甚至有想过,和你一起担着。
片刻,步西岸开口,低声,“我介意。”
他背对着邢盎颜,屋檐下阴影更重,让人看不见他的眉眼。
但是邢盎颜知道,一定是深情的。
流浪野狗,最是满腹忠诚。
真是羡慕她啊,能得到那么纯粹的一颗少年心。
郁温到家阿姨已经在做饭了,阿姨看到她笑着问:“乖乖今天出去买菜了吗?有什么想吃的可以提前告诉我的呀,那么热的天,我去就可以啦。”
是啊,他们早上还在一起买菜。
他可能一夜没睡,就为了履行答应她的事情。
有那么一瞬间,她在想,他是不是明白她什么意思。
其实,她并不是特别在意那个女生到底是谁,过去跟他有什么关系,她只是被他的拒绝伤到了。
“没,就是随便逛逛,”郁温勉强地笑笑,然后说,“阿姨,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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