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事,不肯到男方家给闺女撑腰做主,天天坐在院子里扯着嗓子骂柳福来,柳福来不胜其烦,一个人搬到柳淼那个院子的柴窑里去住。
结果牛三妮儿变本加厉,每天天不亮就开始骂,半夜想起来还能站在院子里再对着柳福来住的窑洞骂一阵。
孙嫦娥睡觉浅,隔壁家天天这么唱大戏似的闹,她白天晚上对睡不好,几天下来,开始头晕。
柳魁过去找牛三妮儿,牛三妮儿当时说以后黄昏不骂了,可到了半夜,她照样起来骂。
秀梅和玉芳又去找她说,牛三妮儿越来越糊涂柴,居然说她在自己家骂,谁也管不着。
秀梅和玉芳也顾不上柳福来的面子了,和牛三妮儿大吵了起来。
三个人正吵的时候,柳福来从地里回来了,他按着牛三妮儿痛揍了一顿,然后夹起铺盖卷去饲养室住去了。
这下可捅了马蜂窝,牛三妮儿躺在地上打着滚儿的哭骂,把八百年前的陈芝麻烂谷子都翻出来扯了一遍,说她每回挨打都是因为柳长青家的人挑拨。
还说她弄到现在这么惨,没一个孩儿在跟前伺候她,她五十多了瘸着腿还得下地干活,也是柳长青家给弄的。
对上这样的糊涂蛋邻居,柳家一大家子人都没了辙。
因为牛三妮儿还保持着一点本能的理智,他胡说八道柳长青家的时候,只敢吆喝,不敢骂,一个脏字她都不敢说,这让柳钰想过去揍她都找不到理由。
秀梅和玉芳跟她吵,结果她正中下怀,越吵越起劲,比上台子唱戏还兴奋,把秀梅和玉芳气得都没脾气了。
结果,柳侠从栖浪水库回家前,牛三妮儿家一下消停了两天,不单单是没人哭骂撒泼了,而是一点动静都没有。
孙嫦娥好好地补了个眠。
柳侠回去前的前一天晚上,小莘半夜突然想拉肚子,柳魁起来跟他一起上厕所,站着等小莘的时候,忽然听到柳福来家隐隐约约好像传来哭声和呼救声,还有小孩子的哭闹声。
柳魁开始以为是柳福来回家了,半夜因为什么又打了牛三妮儿,所以就没当回事,可他听了一会儿,觉得不对劲儿。
依着牛三妮儿的脾气和柳牡丹那缺心眼儿的劲头,柳福来打人的时候,这俩人铁定会跑到外面哭嚎,即便这次柳福来为了不惊动孙嫦娥,按着其中一个,另一个也不会老老实实在窑洞里呆着。
现在,不但哭嚎声很小,几乎被完全闷在窑洞里,哭嚎和呼救的内容也不对,不是平常无理取闹的“老天爷你救救我吧,柳福来想打死我咧”或“救命啊,打死人啦,柳福来杀人啦”那种,而是,而是像人陷入到某个人迹罕至的绝境时那种绝望的呼救。
柳魁跟小莘说了一声就跑到了柳福来家。
结果,是牛三妮儿和柳牡丹,还有柳牡丹一岁多点儿的儿子被困在窑洞里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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