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福全这辈子还没见过这般不知礼数的人,看他那吊儿郎当的做派,气得眉梢一扬,指着他道“贵主面前,岂容你放肆,还不赶紧下来”
他本觉得容洵就已经够不着调的了,没想到他大哥也和他一个样。
容理被个宦官训斥也不见恼怒,漫不经心摆摆手,“好好,我下来。”他一跃,落在地上,这才回身朝燕潮见又一拱手“公主莫恼,在下是在边疆随意惯了。”
要换做以前燕潮见不仅会发怒,只怕还会罚他在亭前台阶上跪几个时辰,可这会儿她想起了江重礼的信,“我是听说过你。”
“那是我的荣幸,公主。”他笑得漫不经心。
“就是没听说过,看见你也猜得出,你和容三生得很像。”她道。
“公主此言差矣,”他却道,“我和家弟生得是像了些,但我人可比他俊多了。”还颇为自信,说完这话才像意识到什么,“怎么瞧公主这语气,像是认得家弟似的我是听阿耶提起过家弟成了什么驸马候选,莫非就是公主”
不等人答话他又道“那也不对呀,不是我这做兄长的贬低他,容三什么样我最清楚不过,如果是像我这般惊才绝艳的郎君就算了,公主难不成瞧得上他前些日子又冲撞了贵妃,如今还在家里受罚呢。都十八的人了,还不懂事。”
他滔滔不绝,贺福全在旁边听得一愣一愣的,心道果真是兄弟俩,不仅鬼话连篇说起来还没个完了。
燕潮见如今对他这样的都有了几分惯性,听见了自己想听的便打断“我说好几日也没见到他的人,原来是受了罚”
容理颔首,“家弟打小就是爱捅娄子的,阿耶这回是动了怒上了家法,下手重了些,恐怕没个十天半个月是下不了床了。”
他见燕潮见脸色露骨的沉下来,便无所谓抬抬手“公主不必担忧,死不了的。”
这话哪里是用来宽慰人的
容理仿若未觉,瞟了眼她脚边的白猫,“对了对了,差点忘了正事。”
“这猫儿若没人要,不如给我”他蹲下身,手肘搭在膝上,另一只手揉揉小猫的脑袋,“喵”
学得还挺像。
燕潮见知道八成是套不出的别的话了,立起身,“若喜欢就拿回去吧。”说完便带着宫人径自离去。
容理将猫儿揣在怀里出宫回府,他天不亮就进城拜见了圣人,在旁人眼里是还不曾回过容家的。
小猫一直蜷缩在他半开的大氅里叫唤,走在容理前边的婢女总是忍不住回头打望,容家不曾养过活物,也不怪这些年轻的小娘子稀罕。
容理干脆将大氅另一边撩起来让她看得清楚些,“如何生得是漂亮吧。”
婢女忙不迭地点头,他便垂垂眸看着猫儿湛蓝的瞳仁,话里像有深意,“猫儿可比人漂亮多了。”
婢女将他带到院子前便退去,容理哼着小曲抱着猫往里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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