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玉鸣和陆鸿文也追了上来。
梁玉鸣从小对自己比亲儿子还亲,陆君倾从没忤逆过他的意思。前后为难,看着江放走远的背影,最后无奈停住了脚步。
梁玉鸣回车上拿来医药箱,在宾馆房间给陆君倾仔细上着药。
陆鸿文又找前台给他拿来冰块,心疼地看着他,“疼不疼?忍着点,很快就好。”
陆君倾面无表情地摇头。
“不是说留下来是要陪老太太么?怎么跟这些乱七八糟的人混在一起。”梁玉鸣边上药边问他。
陆君倾大声道:“他是我朋友,不是什么乱七八糟的人!嘶——”
“你别这么激动。”梁玉鸣冷声反问:“不是?不是你脸怎么弄成这样?是跟他打架打的,还是跟他一起和别人打架打的?”
“跟他无关。”陆君倾别过脸不想再说话。
两人情绪越来越不对付,陆鸿文立刻做起和事老,这个问题梁玉鸣终于没再问下去。
梁陆两人原本商量好,陆鸿文先在宾馆里等着,梁玉鸣回房拿上准备好的东□□自去看老太太顺便接人。
现在人已经接到,老太太那还是得去打声招呼。擦完药,梁玉鸣带着陆君倾往老太太那汤圆店走去。
眼见就要没有机会了,陆君倾放下先前的情绪,一路上反复央求梁玉鸣,“爸,求求你让我再待两天吧!”
“留下来继续跟人打架么?”梁玉鸣态度毫不松动。
店里刚走了两位客人,老太太收拾完桌子,清闲地坐在门口。
“师母。”梁玉鸣恭敬和气地笑着上前,一手提着礼盒,一手揽着陆君倾。
见父子两一起上门,老太太诧异了两秒,她看了梁玉鸣一眼,目光随即移到他旁边的陆君倾身上。那张白净的脸上五彩缤纷,满脸的委屈苦大仇深。
老太太立刻黑了脸。将人拽到身后,顺手抄起墙边的扫把,对着梁玉鸣就是好一通打。
“你给我出去!谁要你来我这的!出去!出去……”
一些路人看了过来,梁玉鸣狼狈不堪,一边用手挡扫把一边好言说道:“师母,不是跟您说好了来接孩子走的么,您这怎么……”
老太太手里扫把没停,狠狠地骂着:“我同意你来接人,没同意你来打人!”说着她扭过头拉着陆君倾,“别怕他!奶奶在。”
梁玉鸣叫苦不迭,“哎——师母,您误会了!我没跟孩子动手,刚刚碰到他,脸上就是这样了。”
他喘着气继续解释:“我早上给老师扫完墓回来,在路上看见他和跟个小混混……”
“他不是小混混!”陆君倾大声辩驳。
梁玉鸣扬声道:“怎么不是小混混?正经男人谁留个长发,胡子邋遢,穿着破洞裤子。”
老太太一听便知他说的人是江放,手里扫把虽停了下来,脸上仍是一脸怒气,“所以你这就动手打人了?”
梁玉鸣无奈叹气,“师母,我真没有打他,不信你问问他自己。”
陆君倾小声道:“奶奶,是我自己不小心摔的。”
摔的?怎么可能摔成这样?老太太瞧着脸上的伤,心疼得不行。
这孩子一定是惧怕梁玉鸣才这么说,老太太将人拉到身后,插着腰,朝梁玉鸣十分硬气地说道:“是我让君君去找那小子的!”
“您?”梁玉鸣瞪大了眼睛。
老太太:“怎么着,不行吗?”
这些年来老太太头一回答应他上门,梁玉鸣不想为这点事惹师母不高兴。反正马上就接人走了,之后再好好教导就是。他便随即改了口,认错陪不是。
老太太拉着陆君倾的手,心想这孩子始终是要回家的,回去后必然还是得看他老子的眼色。于是也鸣鼓收兵,放下了扫把。
将街上看热闹的一一吼退,老太太沉着脸把梁玉鸣让了进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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