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忆起春淮楼里的美味佳肴,沈诉诉忍不住笑得眯起了眼。
车夫爽朗笑着:“好嘞,大小姐,小的这就快些驾车。”
沈诉诉从小死了娘,被她爹宠得没边,脑子不太好,没什么防范意识。
“小姐,京城派来的礼官昨日就回京了。您不在弥提寺多住几日吗,今日雨大,路上湿滑,我怕您出什么意外。”
“弥提寺里天天吃素,我这嘴都快不知道肉味了,现在这季节,春淮楼的鳜鱼应当很肥美。”
沈诉诉懒懒打了个哈欠,就是这个该死的坊间称号,让远在京城的新帝都知道了她的存在。
车外的车夫猛地拉住缰绳,两匹拉车的白马发出惊恐的悲鸣。
沈诉诉觉得自己也不算难看,但长这么大了,连个江南美男子的情诗都没收到过,实在是倒霉。
然后她就变成坏女人啦,该用的手段都用了,终于当了皇后。
晚春,连日落雨,道旁的山体被浇得软烂松弛。
小满见马车外的雨势渐大,蹙起了眉。
“大……大小姐,前面的官道被堵住了,我们先折返回寺里吗?”
前来召选良家女的礼官等不下去,也就打道回府了。
她最后被陷害得打入冷宫,连自己亲爹都被构陷至死。
但坏就坏在,自皇帝派出的礼官抵达之后,她做了个梦,梦见了自己未来。
她在宫里,吃饭被下毒,怀孕被推到水里,好不容易生下来一个孩子,竟也夭折了。
这是沈诉诉的贴身侍女小满。
马车内隔断内外的珠帘拂动,一张面无表情的清秀女子面庞出现在帘外。
车夫勒住缰绳的手心有一道红痕,显然是下了大力气才控制住这两匹白马。
沈诉诉扶着小满的手,将马车门推开些许,去查看车外情况。
山体滑落,被雷电劈焦的树木倒下,前方果然不能走了。
她胆子小,有些怕,便道:“好,我……我们快些回去吧。”
“是。”车夫催促着白马调转方向,但这两匹骏马的四蹄在地上不安地踏动,竟不肯前行。
车夫狠狠甩了鞭子,白马吃痛,这才不情不愿地往回跑去。
沈诉诉没坐稳,又险些往后跌,小满及时将她抱住。
“小姐莫怕,明日老爷就会派人来将这处官道清理干净,咱们再回寺里住一日。”
小满拍着沈诉诉的脊背,安慰道。
沈诉诉深吸一口气,她低眸看着自己起伏的胸膛。
她感觉自己的心跳得快极了,手脚又凉又软。
这是从娘胎里带出来的病,她一激动就会浑身冰冷,到现在没找到医治的办法。
若是体温降低久了,她就会浑身僵硬无力,呼吸困难,最终死去。
小满在马车里点了暖炉,将箱笼里存放着的锦袍给沈诉诉披上。
沈诉诉低下头,将自己因为受寒颤唞的手拢在袖中,她深吸了一口气,让自己平静下来。
这病磨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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