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常的心里一万个“不不不我不进”。她带着被方才一声鸟鸣惊出的清醒,快刀斩乱麻的问出口:“你刚才在片场为什么跟我眉来眼?”南潇雪:……问的叫什么!谁眉来眼了?@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南潇雪:“我有吗?”“你有。”安常模仿了一下:“你站在桥上没看柯蘅,反而看着我,就像样。”“你只是在表演瘫。”安常:……此刻的她像一个孤注一掷的赌徒,没什么资本,一来就亮了自己的底牌。南潇雪一句就可以给她挡:“你多了,我没有。”毕竟眼神东西太过缥缈无痕,也未曾留下任何证据。但南潇雪倒坦诚,了头:“我是看你了。”“为了入戏。”本来按她的法,悄悄来宁乡找准了角色觉就够了,她是个格外怕麻烦而不愿与人产生牵绊的人,生怕安常因那段经历缠上她,因此次再来宁乡对安常格外冷淡。但真正来到片场,所有的灯光打亮,她忽然发现自己有些慌。是一个她以前从没挑战过的角色类型,而柯蘅的优秀和入戏也带给了她巨大压力。她不是没听过柯蘅狂热粉的那套言论:“不出两年,蘅姐将对南仙取而代之。”“从此舞台上将再无南仙。”南潇雪看到句扬了扬眉——好大口气,她六岁开始练舞,所有的间、精力、心血都给了方寸之地,若「舞台上再无南仙」,茫茫天地间她将如何寄托自我?会不会像失了本体的魂魄,风一吹,一缕烟一样散了?柯蘅是来到片场后才剪发的。在片场的一个角落,与发型师谈笑风生间,裁了自己的一头青丝。安常坐在对角没注意到一幕,南潇雪却瞧见了,那翩翩青丝落在浅灰石板上,黑得耀目,甚至像某种图腾或纹身,在倾吐她演好角色的决心。她和南潇雪一样,都有份为舞蹈抛却一切的决然。南潇雪发现自己需要比预中做得更好。她有些慌,却发现安常始终不变的平静庞是她能抓住的一根绳索。她望安常,那些暧昧绮旎的梅雨夜在脑中重放。那些场景里的她不是冷傲绝情的南潇雪,而是魅惑勾着愣书生的瓶中精魄。“入戏?”安常道:“我从之前就问你了,你上一次来宁乡,利用人的真情实来入戏,难道就真的没有一丝愧疚么?”“真情实?”南潇雪挑挑唇角,眼底却冷然没笑意:“你是说那,你当真觉得我是你所修的瓷瓶成了精?一怀疑都没有?”安常抿着唇。“你是一个受过大学教育的现代年轻人,你相信,只是因为你愿意让自己相信,跟我一场,你又何尝不是利用我在找修好那瓷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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