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常不是爱与人热络的性子,到剧组帮忙一周,也只是安安静静坐在角落看剧本,导演组有找到她再自己的意见。也不算跟谁很熟,小巴上一个人靠窗坐,身边位置空。她本来打量窗外的夜色,忽觉得身边一沉。还未回眸,便听柯蘅含笑的声音传来:“看什么呢?”“啊。”安常没想到柯蘅坐她身边:“没看什么。”有候她是挺像题终结者的。柯蘅朝她偏头一笑,左耳垂上单颗的钻石耳钉闪闪发亮,应和她明艳异常的一张脸。脱下穷小子的戏服,她又是那个风情万的明星。短发反而能衬托她五官的俏丽,眼皮上一抹淡玫瑰紫的眼影,嘴上的唇膏却是裸色。好像无论怎样大胆的妆容,都能被她殊丽的五官所压制,臣服于她,变作振兴她美貌的又一支军队。安常觉得,柯蘅是那很知道自己好看的人。一偏头,一挑眉,都在最大限度发挥她五官的优势,当这进攻是颇有成效的,让人很容易就沦陷在她瑰丽的笑容中。只是安常不知怎的就想到南潇雪。南潇雪不一样,她的风情与美丽藏在冰凉的面具下,像冻在厚厚冰层下的曼陀罗,丝丝缕缕的花瓣根茎都由得自己去挑去拣,若冻僵手,稍不注意便碰坏那来之不易的花瓣。柯蘅问:“在想什么?”“嗯?”安常回过神来,摇摇头:“没有。”“真的?”柯蘅挑唇角打量她:“可的神情……”安常搁在膝头的手指暗自蜷紧。柯蘅没有下去,却突挑起另个题:“觉得南仙怎么样?”“什么叫怎么样?”“就是也跟她接触一周,大明星哎,怎么看待她?”她笑盈盈的,好像只是随意捡个题来与安常闲聊。安常思忖,或许真是她想多。一听到“南潇雪”这三个字,就觉得别人意有所指。干嘛这样?她认真想想,客观回答:“我不解她。”这是真的。或许她从毛悦的嘴里,知道南潇雪是一个多努力的人。或许她从自己的观察里,知道南潇雪是一个多傲慢的人。想起南潇雪在一个煦暖午后、蹲在没晒扎染蓝布的竹竿下撸猫的样子。她觉得,她的确一点也不解南潇雪。冰山只对她露一角,她站在山脚下仰望,只望见簌簌落下的冰棱,而其中暗藏的花瓣形状隐约。柯蘅又问:“那喜欢她么?”安常心里一跳。干嘛像被人抓住小辫子?镇定下来思考,明明她对南潇雪的性格,到现在也是讨厌之极。全部“这个人好像也没那么糟”的判断,只不过源自南潇雪对人和小动物一瞬展露的温柔。背后人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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