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还要仁慈到什么时候?”琦音的口吻充满了讽刺之意,“你顾念那个孽种,是为对六皇子的不忠,你再这般犹豫不决,六皇子便只能亲自出手除了他!”
薛凝听到“孽种”两个字,愣在当场,唇齿间抑制不住的打颤,掐紧双拳似要反驳,却只能无力地,一句话也没说出来。
孽种……他也是这么认为的?把他的孩子看做孽种!
他果真,连禽.兽都不如了……
琦音看她咬紧牙关,下唇瓣已经快要渗出血来,指尖微动,漫不经心地一抛,一个小瓷瓶落到地上,轱辘辘地滚到薛凝绣满掐丝银线蔷薇的裙摆边。
瓷瓶刺骨的寒意从指尖,针扎般一直刺进薛凝的心里,待她看清地上是什么东西的时候,直愣愣地,僵在当场。
“这是、这是——”
“六皇子给了你三天时间,把这东西放进你绣的香囊里,便可向六皇子证明你的忠心。”
琦音冷冷道。
薛凝似被雷劈了一遭,浑身剧烈地颤动了下,摇着头挪退了数步。
琦音却是拾起了瓷瓶,强塞进薛凝打颤的手心,瞧着她惨白的面色笑了笑。
“愿薛贵人,为六皇子除去心头祸患,重获恩宠。”
后半句话,落下的时候极轻,却让薛凝额上冒出豆大的汗。
“……你给我滚。”
独孤弋来月宁堂作威作福一番后,搅得苏双月心里头已经是片刻不安宁。这一夜她时时刻刻提防着阿霁的安危,总觉得随时会有人破门而入,把阿霁抢了去。好在这一晚仍是何氏照顾着孩子,整个苏府居然没什么动静,凌霜院里正是一如往常的安静,白芷白薇和红玉红棠也和往常一般闹腾。
苏双月担心何氏心生不安,自然封住了月宁堂上下几十个伙计的嘴,把独孤弋威胁她的事封得密不透风,表面看起来,谁也没把这件事往心里去。
只是这一夜,她由阿霁想到被百里蔚揍了一顿的阎少卿,不由得有一丝丝闹心。
果然以后的路,还很是迷茫哪。
临近五更天,她才对着案几上的烛火,昏昏睡去。
翌日一大早,却被白芷拉了起来——宫里来消息了,薛凝召她进宫。苏双月心里头升上不安的预感,匆匆忙忙赶到了宫里。
薛凝看见了她,似见到救星一般,眼中的欣喜和安慰,一闪而过,拉着她的手,闲聊了许多不相干的事情。
苏双月总是觉得身后有一道目光,凉幽幽地紧盯着她,让她不舒服。她微微侧目,琦音正侯立在两人身后,几分心虚移开目光。
“许久不见姐姐了。也不知道姐姐身子不好。”苏双月虚探了探薛凝手腕,“你们都下去吧,我帮姐姐检查身子。”
琦音微笑,“奴婢留下伺候贵人喝药。”
苏双月咧了咧嘴,好难缠的丫头。
“你也退下吧。”
薛凝几乎是命令一般,似笑非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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