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安回来之后的几日,独孤弋忙于斩草除根,没有到朝凤宫来。殿门外仍旧是重重守卫,阻断了有关冥九的任何消息。
清安是一个体弱的小宫女,独孤弋自然不能对她做什么。可冥九……他是一个杀手。杀手最能经得起的就是刀剑的催折。独孤弋为了套出冥九主人的身份,定会无所不用其极。
清安始终不能安心下来,苏双月尽管面上不显,可她心里也是重重忧虑。有时候苏双月会从朝凤宫往宫阙外看,从这一角庭院里,可见皇城的西北一角,火霞满天,照得整个宫城血染一般的通红。
“姑娘,听说广明宫又那边出事了,那些老太监都被六皇子拷问了一次,还有留在帝京的皇上的旧部,没几个不被牵连的……”
那的确是血。独孤弋杀回帝京后,不仅收拢了其余几个亲王,还联络各方势力,把有异议者铲除了个干净。波谲云诡,这次变故之后,这座皇城变得愈发死寂起来。
日复一日。不久,就是独孤弋选定的黄道吉日。
这日苏双月正从太医院给阿霁取了些御寒的药物,回殿的宫道上,只见承明宫那边的天空通红中都泛了紫,映得宫道上来来往往的宫女和小黄门,面上都是一片红色。尽管宫卫押解犯人一般紧随着她,心情烦乱之中,她也不由得惊叹这奇景。宫卫皆缄默如铁,没有一丝表情,她正疑惑之时,猛地迎面撞来一个人。
苏双月顿住脚步,这才看清来人,“李公公?”
来人正是李公公,正领着两列宫娥,往朝凤宫的方向赶。一见到苏双月月,巴不得立刻上前把她拖走,“哎呦我的祖宗,可找到您了。文武百官都在缳丘坛等候着,露祭就要开始了呀。”
“露祭?”苏双月淡淡打量了他一眼,“今日是露祭,祭天的时辰在明日。时辰还未到,公公怎么如此着急了?”
“小祖宗,可不是我着急,”李公公面上犯难,“六皇子有令,在明日祭天之前,还请姑娘先移步净身池。”说完,不等苏双月反驳,两旁的宫卫得了李公公示意,只说了声“姑娘,得罪了”,便不由分说地上前,禁锢住苏双月的双臂。
令人意外的是,至始至终,她都异于常人地冷静。
苏双月被两个侍女带着跨进了承明宫。
经过照应,承明宫主殿内几个侍女都知道苏双月的身份,见到她和李公公,都是恭恭敬敬的,不敢有丝毫怠慢。
绯色纱帘之后,是一个净身池。池畔围着一圈的宫女,正端着笸箩往浴池中撒素色洁白的花瓣。见到苏双月来,停下来恭恭敬敬地行礼请安,一个嬷嬷点头哈腰地上前,交代净身要准备的事宜。
水气氤氲得每个人的脸都是朦朦胧胧,苏双月方踏入浴池,这才发现浴池另一畔,设了一面半人高的铜镜,此刻只停在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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