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每精疲力竭之时,想的都是第二日一定要带他更多地出去走走,消耗完他的体力。这样,他晚上便不会跟只哈巴狗似的,怎么赶也赶不走,无论如何也停不下来了。
她带着李怀叙,白日里穿行在大大小小的街巷里,无知无觉间,便几乎将整个钱塘都逛了个遍。
冬日里行船冷,但路过一座干枯无花的荷花池时,李怀叙还是看出了她的心事,愿意主动陪着她泛舟其间,叫她伏在自己的膝头,回想起从前在这里同娘亲生活的点点滴滴。
还有,同公孙云平。
公孙遥也是带着李怀叙七拐八拐地走了许多条街道,才意识到当初她曾同公孙云平还有娘亲一起住过的宅子,其实就在她和李怀叙如今的宅子背后,走路不过一刻钟。
可那座宅子,如今也早已是他人的居所了。
李怀叙陪她站在巷子口,远远地对着那座宅邸看了许久,最后看见眼前一团浓白的雾气,身边人好似释然,又好似还是带着不得已的惆怅,道:“我看完了,走吧。”
走吧。
她轻飘飘的一句话,终于带着斩断所有的勇气。
李怀叙垂眸,只看见公孙遥明朗的笑,映在冬日难得的暖阳下,闪闪发光。
他抬起手,突然扯了扯她的脸皮。
还是太薄了。
“我昨日听见那酒楼的老板,道他们这儿有整个大雍最正宗的女儿红,一时勾得我心痒痒,娘子晚上陪我用一杯吧?”他轻巧道。
是,钱塘接近越州,越州的女儿红,从来都是最出名的。
“好。”
公孙遥与他十指紧扣,一道往家的方向回去。
这之后,她再也没有主动想起过公孙云平。
请收藏:https://m.bqghh.cc
(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