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不忘正事。
虽然不知眼前人比自己强多少,他还是硬着头皮摆出攻击的架势相向,“你究竟是何人!”
那人阴笑着低头,再抬首,葛然换了张面孔。
褪去原身平淡的相貌,身着白衣却给人一种妖艳之意。
男的也可以长得这样祸害众生?
不过这是谁?不认识!
他对上玉晨微显迷茫的神色顿时气恼起来。
连劳资都不认识!白活了!!
他若无其事敛了刚刚显出三分的恼意,语气中添了几分得意。
“能随便给别人种心魔的人,能是什么人?”
那肯定不是正常人。
关于魔修,没深入了解过。
仙魔数万年来势不两立。
修真界先辈早先把魔界处理得差不多,此时蹦出这么个苟延残喘的倒也算正常。
不过听他这么一说好像不简单。
很有可能是什么不好惹的角色。
玉晨面上多了几分试探之意,“阁下可与鄙人有仇怨?”
“无冤无仇。”他不屑地撇过头呵呵冷笑,“想杀你们这些东西还要理由?”
“你们魔修视人命如草芥,怪不得不为天道所容!”
一听到这经久不衰的老套义正言辞登时失了玩心,悠悠撇下一句“无趣。”
拂袖凭空一挥,周身缭绕的黑色气流顿时凝结,结印丢向玉晨便转身去收服阴物。
“没时间跟你耗。”
玉晨自是要闪开这一击,不成想这道光跟玩躲猫猫一样有意地追着他,回击像是打在棉花上一样,直接穿过去打在别处,根本不起任何作用。
一个大乘瓶颈期修士被一道光不断追击而狼狈不堪。
说什么都有点讲不过去。
那人嫌弃地瞟了一眼玉晨,一切进行一半才发觉不对劲。
擦!不能轻敌!!
他面庞微微扭曲了下,想跃出脚下的阵却被吸了回来。
抬头看到玉晨丝毫不惧地打散了那团光。
本来那一击就不致命。
顶多陷入幻境,增强心魔。
还想着看看热闹,随缘把这么个大乘期的收入麾下…
玩物丧志!
他不甘地咬咬牙,脱舍而出。
占据此身近二十年,处心积虑费尽心思隐藏自己,经过一番磨合可算能借此身放出本先三成功力,结果就这么弃了。
“你给我等…”大话没说完,就被一剑扇散,全部被吸入林中。
光芒折映出他眼中细碎的斑驳。
一切都到这个地步了,再错下去有何妨。
斑驳中瘆着丝丝殷红。
寒光一闪,冷冷晃过邵清彦躯壳的脸庞。
转眼化作一片狼藉。
理智突然占了上风,他眼眸一颤,葛然背过身不去看那溅满地的血液和残肢白骨。
上次也是这样。
他竟然已经控制不住自己。
知道是心魔作祟,但是无能为力。
连具体种下的是什么都没搞清楚谈何解除。
这些消息是由为逃命而误打误撞进来的霁衡带来的。
听如此他倒更不急于出去了。
为达到目的都已经付出了那么大代价,为何要半途而废?
待在此处,被视作神仙下凡,无愧地受着他们的供奉,统管此处。
身着白衣配玉佩,是东灵山这着装规矩。
心中有愧,只自私地想弥补自己心中的空缺。
因此便要这些人都穿上白色的衣物。
那个姓沈的真是阴魂不散。
竟然?夺舍为人?
如若不是他的相貌没有太大变化,恐是真的想不到是他。
各个方位都是他的魂魄,尽是他的气息,探息辨人自是不可行。
貌似心魔之事有了点眉目。
一旦发现这两人成双成对,立马就控不神智。
但何以解决?
杀了他们?
如上所说,阴魂不散。
根本杀不完,杀不掉。
为了防止心魔再起,隔开二人。
对于瑾瑜的情愫,他自己也不确定起来。
到底是因为心还是因为魔?
(本卷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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