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离世,白深时和白义宗肯定会赶回来。
仅仅是为了面子。
到那时,就是父与子,兄与弟的修罗场。
因此白敬不仅没有阻拦,还让小沈给她找一个更好的律师。
这对阮老太无疑是一种立威。
这是在告诉她,没有他白敬点头,她所立的遗嘱不会有任何生效的机会。
所以要怎么立这个遗嘱,她自己想清楚。
她知道白敬会报仇。
白敬也知道她知道。
他们都沉默,因为他们都在等。
“其实有生之年啊,倒想看看敬儿会怎么报仇。”阮一涵摸着腿上的猫,看着站在阳台的白敬,笑的很慈祥。
她出院后又新买了一只猫。
相对于狗的忠诚,她还是更喜欢猫。
阮一涵在阳台上摆了很多花盆,种了很多花。
白敬低头看了会儿,伸手折断一根带刺的红玫瑰,捏在指尖。
尖锐的刺扎破白皙的手指,殷红的血珠瞬间冒出。
阮一涵看到了,创可贴就在她面前的茶几抽屉里。
但是她没动。
某种程度上说,因为她了解白晓天,所以她了解白敬。
很早以前她就发现,白敬和白晓天有一个共同点。
就是做的一些事情像小孩才会犯的错一样。
比如被玫瑰花刺扎伤手指。
看起来纯真又无辜。
实际上他们是故意的。
这种类似于自nüè的行为在阮一涵看来很变态。
他们这种有权有势的男人,内心没有什么悲痛需要通过自残来发泄。
他们就是猎奇,就是追逐那瞬间的疼痛,这让他们清醒,让他们上瘾,让他们欲罢不能。
但他们Alpha的基因不会因为自己感到疼痛而激动,反而是看到别人痛苦,会更让他们陷入癫狂。
阮一涵不知道白敬是什么样的,但这点在白晓天的身上尤为明显。
特别是性爱上。
她曾经被他用鞭子打的遍体鳞伤,后来她所见到的他的那些情人们,基本上身上都没有一处好地方。
这些西装革履的政员,更像嗜血的恶魔。
白敬盯着玫瑰花若有所思。
随后他问了一个突兀的问题:“怎么种玫瑰。”
阮一涵一时没有料到他会这么问,癔症片刻摸着猫笑了:“多奇怪的问题啊敬儿,你把它摘下来,你又想它活,那你当初摘它gān什么呢,喜欢就非要占为己有吗?”
话里有话。
白敬敛眸:“你想说什么。”
阮一涵将猫放跑:“敬儿,你听过一句话,叫将死之人,其言也善,我住院的时候呐,一直在想,我当初要是对你多一份关心就好了,或者多告诉你一句话,但是不可能的,你这样的遭遇,心软反而会害了你,但我希望你能够明白,世上不是所有东西都能靠抢夺获得的。”
白敬不为所动。
阮一涵扶着沙发站起身,走近他,将他手里的玫瑰拿走,插进花瓶里:“小沈一直都在医院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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