室外亭台,有宫女歌舞。
“云谁之思?美孟姜矣。期我乎桑中,要我乎上宫,送我乎淇之上矣……”
季布落座,郅都和王娡侍立左右。
刘驹看着沉然默然的王娡,表情复杂,欲言又止,最终叹口气,转身出去迎了吴王诸人进来。
丝竹乱耳,歌舞助兴,酒肉满案,气氛尴尬而微妙。推杯换盏间,喧闹的是行酒令。
“我有一酒令,剪刀、石头、布,诸位可愿试试?”刘驹喊道,认真地看王娡一眼,“这位美少年,能否做监酒官?”
刘驹的话,让大家的目光转到王娡身上。
“真是俊美!”
“美哉少年!”
“甲胄在身,多有不便……”不待王娡推脱,刘驹前来拉住她,霎时让郅都和季布变了脸色。
“只是监酒,有甲胄也无妨。”刘濞瞥了一眼,“坐!”
王娡只好坐到刘濞下手侧的案子边。
“剪刀、石头、布!”
“剪刀、石头、布!”
能想象出来,一群大老爷们儿,口水四溅,挥拳亮掌的壮观景象吗?可惜了室外的歌舞宫女们,搔首弄姿,也没人看一眼!
王娡呆坐着,看大家酒兴大发。季布偷看她的眼色,不敢放开酒量。
和刘濞近在咫尺。王娡无数遍幻想着,从腰间取出来她熬制的断肠草,神不知,鬼不觉下到刘濞的饭菜里……可,她穿着厚重的铠甲,毒药藏于腰带里,取药的动作
过于明显……百密一疏,谁会想到,和刘濞能有这么近的距离?
“监酒官!”有人喊了一声,把王娡吓了一跳,“有人赖酒!”
田禄伯指着季布笑喊:“季布一诺,千金难买!难道季大侠还赖酒不成?”
季布案上,一个硕大的青铜酒樽,满满的一樽酒。
让他喝?不让他喝?
王娡这个监酒官,监到了不敢让喝不愿让喝的人身上。
季老头儿呀!你比不了剪刀手,就不要和人行酒令嘛!
让你喝?老季你可得控制住你自己,别酒后舞刀弄剑……
“季将军,请喝吧!”王娡硬着头皮说。
“慢!”袁盎前来,空樽匀去一半,与季布相视一笑,“酒逢故人,分酒为敬!”
王娡暗笑,袁盎老油条,给你加一分!
“袁相,本王指派你来承办人口统计之事,可要与钦差大人办好。”刘濞的三角眼里,闪着阴险的光。
“臣,明白!”袁盎应声。
这恐怕是个雷声大,雨点小的办事过程。
王娡难掩心中失望,和郅都递了个眼色。
宴席收场。
回到驿馆,季布三人商议无果。
“袁相来访!”驿丞通报。
“季将军,看袁相之意,怎么也不配合?”郅都皱眉。
“且看他来访有什么说辞吧!”王娡说着,躲了起来。
“季兄!”袁盎进来,就和季布开门见山,“贵人呢?在下要见一见!”
“什么贵人?”季布打哈哈。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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