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玉辙一袭清锦月白软缎衣,清华如霜。
身侧那人着漆黑精甲,头戴玄冠,略染着还未褪却的血煞戾气,黑靴鞋尖颜色比别处略沉,是血迹干涸晕上的颜色。
此人正是与卫玉辙并列双才的武冠将首,竹彻弦。
“君上。”
竹彻弦半跪行礼,被岑黎扶起。
神君落座,众臣皆齐声请安。
众臣低头看地,不敢直视上首的人。
岑黎回来的仓促,并未更换着装,依然穿着在圣煌时的清素布衣。
大殿上噤若寒蝉,百十号人没一个做小动作发声音的。
竹彻弦低头看岑黎一眼,岑黎心领神会,挥袖屏退百官。
殿内很快就只有主臣三人。
见人全都离开,卫玉辙一改方才严肃姿态,笑嘻嘻的伸手勾上竹彻弦肩头,一把环住他的脖子:“你小子,怎么推迟了快半个月才回来。”
竹彻弦嫌恶的将他一把推开。
卫玉辙险些跌倒,吃痛的揉着肩膀,立马跑到岑黎身边告状:“君上,你看看他。”
岑黎扶额,撇了眼卫玉辙,忍不住想说上两句,转念一想还是作罢。
顶着卫玉辙的名头在下界那么久,都有些习惯了,这时候说他总觉得奇怪。
“好了,彻弦,你此去回程如何耽搁了?”
竹彻弦此次是奉命带兵去墨山边境驱赶镇压清霞霜风越界流兵。
以他的本领这不过是小事,不至于耽搁这么久。
说起政事卫玉辙也严肃起来。
竹彻弦取下头上兜鍪单手抱着,抿着嘴道:“流兵不堪一击,此次镇压我带几个部下乔装混入清霞霜风边境小城,本想把其余流军一网打尽,却不想听到了些传言。”
“清霞霜风的帝阵动了。”
卫玉辙双眼猛瞪,岑黎眉心紧锁,大殿内肃穆冷凝,气氛骤降。
岑黎语气凝肃:“消息属实?”
“无风不起浪,况且近来清霞霜风屡屡骚扰生事,倒也很像在转移我们的注意力。”
竹彻弦不敢把话说死,不过这消息只怕也八九不离十。
“这下难办了。”卫玉辙摸着下巴,惴惴不安:“这些年清霞霜风就是因为王脉陨落才暂且与我们休战,若帝阵真的动了……”
“王脉将现,他们,要开战了。”
岑黎把卫玉辙不敢说下去的话说出来。
话音落地,卫玉辙、竹彻弦二人都眼神锐利,思绪繁杂。
清霞霜风与南衡玄坞是血仇,一山不容二虎,早晚是会有这么一场大战的。
虽然大家心里都清楚,可这一天真正到来还是让人心情沉重。
战争,从来都不是什么好事。
“彻弦,你这段时间就留在主城,做好万全准备,事情没确定之前不可走漏风声,以防民心不稳。”
岑黎吩咐,竹彻弦领命匆匆离开。
不必说卫玉辙都知道自己还有重担,静候岑黎吩咐。
“你暗中派人查探此事是否属实,若清霞霜风帝阵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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