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明菁所说的话语中,清醒。
接下来的一个月内,我和柏森又开始找新工作。
只可惜我和柏森的履历表,不是太轻,就是太重。
轻的履历表有如云烟,散在空中;重的履历表则石沉大海。
柏森的话变少了,常常一个人关在房间里。
他还回台北的家两趟,似乎在计画一些事。
为了避免断炊的窘境,我找了三个家教,反正整天待在家也不是办法。
明菁在这段期间,经常来找我。
她很想知道我是否已经找到工作,却又不敢问。
而我因为一直没找到新的工作,也不敢主动提起。
我们的对话常常是"天气愈来愈热"、"楼下的树愈长愈漂亮"、"隔壁五楼的夫妇愈吵愈凶"、"她的学生愈来愈皮"之类的。
日子久了,明菁的笑容愈来愈淡,笑声愈来愈少。
我不想让荃知道我失业,只好先下手为强,告诉她我调到工地。
而工地是没有电话的。
只是,我总是瞒不了荃。
"你好像很忧郁呢。
"会吗?
"嗯。你烦心时,右边的眉毛比较容易纠结。""那左边的眉毛呢?""我不知道。因为你左边的眉毛,很少单独活动。""单独活动?"我笑了起来。荃的形容,经常很特别。
"嗯。可不可以多想点快乐的事情呢?
"我不知道什么样的事情想起来会比较快乐。""那么……"荃低下头轻声说,"想我时会快乐吗?""嗯。可是你现在就在我身边,我不用想你埃"我笑着说。
"你知道吗?即使你在我身边,我还是会想着你呢。""为什么我在你身旁时,你还会想我?""我不知道。"荃摇摇头,"我经常想你,想到发呆呢。""对不起。"我笑了笑。
"请你记得,不论我在哪里,都只离你一个转身的距离。"荃笑了笑,"你只要一转身,就可以看到我了呢。""这么近吗?""嗯。我一直在离你很近的地方。""那是哪里呢?""我在你心里。正如你在我心里一样。"荃笑得很灿烂,很少看见她这么笑。
我和柏森被解雇后一个半月,秀枝学姐决定回新竹的中学任教。
"我家在新竹,也该回家工作了。而且……"秀枝学姐看了一眼子尧兄以前的房间,缓缓地说:"已经过了半年了,他还没回来。我等了他半年,也该够了。"虽然舍不得,我还是安静地帮秀枝学姐打包行李。
"菜虫,休息一下吧。我切点水果给你吃。""谢谢。"我喘口气,擦了擦汗。
秀枝学姐切了一盘水果,一半是白色的梨,另一半是浅黄色的苹果。
我拿起叉子,插起一片梨,送入口中。
"菜虫,你知道吗?这苹果一斤100元,梨子一斤才60元。""喔。"我又插起了第二片梨。
"我再说一次。苹果一斤100元,梨子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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