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第一百九十六录:桃露饮_笛上春行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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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独倚居,漱石流水,青竹篁篁,莺鸟婉转,平日恁是个写意清透的妙处。

  可是,此时此刻,却是人来人往,小厮婢女端盆送药络绎不绝,每个人的面色都蕴着几分焦急仓皇,却还是努力做着分内之事。

  东厢内,梨花木的盆架前,一道颀长峻挺的身影正将一双手浸在铜盆满是鲜血的水中,在抬手起落间,渐渐露出原本竹节玉白的颜色。继而有婢女再次送上一铜盆清水,那人又洗了一遍手,方才洗净满手血污。

  “穆大夫,喝盏茶歇息片刻吧!”白芷端来一盏茶。

  穆凉声寻了一侧的椅子落坐,才端过茶盏,慢悠悠啜了几口,似忙了半晌、治了五六个伤者的人并非他一般,依旧一袭墨衣,一身清让雅致,眉目宁和,若仙人捻花,缁衣映月,端的是慈众生悲人世的淡淡然。

  他饮完茶,放下茶盏,才微斜着身姿来到屏风前。

  疏梅横浅的屏风前,是凝眉而立的谢长怀,他绯衣的影子落在屏上,似洇开的闲谷松影,劲韧傲立。

  他望着榻上昏迷的谢霜染,还有榻前枯坐的母亲,眼神幽邃森寒。

  而榻前,谢环琛依旧一身狼狈不堪,但却顾及不上。

  她痴痴看着谢霜染苍白的脸庞,小姑娘平日活泼伶俐得好似灵隐寺赤松上乱窜的松鼠,此刻却仿佛一缕烟气下的尘,好像只要有一点风吹草动就抓也抓不住。

  前一阵谢霜染因为不小心一把火将三叔公宅子里的书舍给烧了半间,被罚回临海老宅跪了几日祠堂,昨日刚刚才被允许从临海给接回临安来,还为错过太后的香会宴着实忧闷了一宿。

  今日一早却又活蹦乱跳说要去学制瓷,怎料最后却替她挡了剑,历了一劫,如今正生死难测。

  一思及此,谢环琛目隐红殷,五内俱焚,痛不可抑。

  谢长怀一时也无言安慰母亲,只偏眸望了眼穆凉声问道:“大家伤势情况到什么程度?”

  穆凉声的嗓音似与名讳一脉相承,凉润幽淡,不紧不慢,似无事可扰动他心神一般,他淡道:“其他人情况尚明,贞娘的伤也可为,惟有令妹有些棘手,剑入心房二寸,有几分凶险,所幸剑上无毒!”

  谢长怀默了一息,若是连穆凉声都言有几分凶险,只能说明谢霜染的伤情确是难为。

  ------题外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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