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第二录:打马赵_笛上春行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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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自己的亲随,也算得是同期差役了升迁最快的了。

  而赵重幻亦是同期投考,看起来明明要比他更具能力跟潜力,却愿意一直跟在刘老捕头后面做个小小副手。

  而最令大家匪夷所思的还是赵重幻对义房的热衷,真真堪比男子们对章台的热爱程度,更是与其他人极力排斥逃避义房的态度成鲜明对比。

  他时常一有空闲便不请自来地跟在老仵作秦师傅的身边观摩,后秦师傅无意托付他录了一回验词,发现他一手笔墨居然又好又快,记录内容更是详实严整,远胜于自己收的那二位徒弟,以致后来老仵作但凡验尸都会请他去做记录。

  当然秦师傅更为欣赏的是他的机敏通透、勤勉好学,也就毫不藏私地将验尸过程中的种种细节都一一教授于他,引得那二位徒眼红到充血。

  而赵重幻令县衙差役们真正刮目相看的却是最近县治内发生的一起命案——

  话说钱塘县乃临安府首县,城内隶六厢、五十二坊,郭外分十六乡、六十二里,治辖颇广。

  郭外有个唤为胭脂里的地方,某日里长报官,说梨花村有两个村民死在后山。

  王县令遂令刘捕头带着秦仵作并一干差役去勘察验尸,赵重幻自然也随扈去了现场。那现场就在梨花村后的牛家山上。

  据称死者二人乃邻居,分别叫李阿根和周水生,他们一起受到李阿根的舅父所托,去村后牛家山上开荒种粟。原先约定三天会下山来拿一次吃食,但后经再宿未归,李舅父便去查看。到了山上的茅舍处才悚然心惊地发现二人早已俱亡,李舅父吓得一路跌跌撞撞报了官。

  刘捕头带着秦师傅、赵重幻他们一行到达地头后,就发现周水生伏趴在地,死在二人休息的茅舍外,而李阿根则仰躺倒在茅舍地上一滩黑透的血迹中,也早已断气。血迹散乱,有血迹一路从舍内延至舍外。舍内有打斗痕迹,一把砍柴的劈刀沾满血迹,落在李阿根手边。茅舍小折几上有一个盛了黄酒的黑陶酒罐,已经倾倒无物,旁边泥地上还跌落着两只青瓷酒碗,皆已破碎。舍内简易的竹榻上,垫底的蓬草凌乱。

  不过,刘捕头发现死者二人所携带的财物俱在,初步判断不是为财劫杀。

  秦仵作带着徒弟铺布搭伞现场勘验。一番勘验下来,发现伏在外面的周水生后项骨断,头面各有刀刃伤痕,而李阿根左项下、右脑后亦有刀伤。

  当时刘捕头勘验完现场推断:“此二人所携财物俱在,可以基本排除为财劫杀的可能!看现场这二人该是正喝着酒,很有可能是二人酒后言语不和,发生冲突,于是持械打斗。”

  秦仵作检验完尸体,也基本同意刘捕快的推论:“二人都为利刃所伤,伤口形状深浅皆与这把劈刀相似。周水生的致命伤在后项骨断,李阿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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