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话间,姚光已经吃完了,把空碗放到一边,托着腮看向屋里。
容昭也是调动起全部的耳力,试图捕捉众人从门缝里漏出来的只言片语。
魏央晓以情动之以理劝了许久,其他人也好言相劝,说不过是避一避,这阵子风头过了再回来也不迟。
胡小天却意外地固执,执意要等孩子出生后再走。
容昭依稀听到,徐婉前已经流产过两次,加这次怀相也不是太好,路上再奔波,怕是要出意外。
魏央说你媳妇我照顾着,你先跑路行不行,胡小天几杯酒下肚,脾气更是倔强:“跑他奶奶的腿!老一世的英雄,这些年尽守着个女人当缩头乌龟,现在道还有几个人能记得我的名字——现在居然还让我跑?我们能避到哪里去,倒不如轰轰烈烈干他一场!”
魏央的声音不大,容昭只能勉强听个三四成,翻来覆去不过是“活着比么都强”和“时代不同了”类唏嘘缅怀的话。
?后一桌人谁也没办法说服胡小天,魏央气恼地一拍桌:“容小花,进来!”
容昭循声窜进屋内,兴奋地说:“怎么啦魏总?”
“陪胡老大喝两杯,我出去抽根烟。”
“魏总,怎么个喝法?”
魏央正在气头上:“把他喝趴下,省得一天到晚在眼皮底下晃得我生气。”
“是啊,魏总现在是大总裁前途无量,把自己洗得干干净净,自然是看不惯我们这些烂泥巴里滚出来的老伙计了。”胡小天继续阴阳怪气。
魏央懒得理他,自去甲板上抽烟。
容昭已经扎了个把小时的马步,一屁股坐到魏央的位置上,当时就有点不想起来了。
沈文洲想提醒她已经来不及了,只暗中吩咐人再去岸取一把椅过来,顺便点主食水果类的。
容昭陪着胡小天一杯接一杯地灌了下去,脸很快就泛红了,大着舌头说:“老大,今晚我喝赢你,你就听魏总一回,怎么样?”
胡小天虽然也半醉,但大体还是清醒的:“你说话又不算数,就算把你喝趴下,又有么用。”
容昭又噔噔蹬蹬地跑到魏央面前:“魏总魏总,我们和胡老大打个赌吧?”
魏央趴在栏杆边,二月的寒冷夜风吹乱他额发,烟头在指尖明灭,隔着墨镜,不胜唏嘘地眯起眼睛。
两岸通明灯火,照亮年轻女孩眸清目明,脸颊一片妩媚的酡然醉意,笑容还是一如既往地舒畅开朗。
真是一张没见过世事哀愁的脸啊。
魏央心中微微一动,还是摇摇头:“算了吧,你已经醉了。”
容昭凑到他耳边,吃吃地笑道:“我装的。”
魏央皱眉,后退一步,想推开她:“还说没醉么。”
容昭心说,你要是答应我和胡小天打赌,我自然醉得比谁都快——毕竟全场除了胡小天本人,就数她?不想他跑路了。
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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