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鸢垂目:我知道。
他又说:以后不要让御医来了,他没别的事可做了吗?要是有人再嚼舌根,叫他滚蛋。
沈鸢破涕笑答:好呀。
岱钦走上来,牵起还在低头吃枣的乞言察苏,跨步骑上。转过身,朝沈鸢伸了手。
默默无言,英武侧颜上眉眼凛冽。沈鸢将手覆上来,随他上马。
她仰起头问他:那今晚你还回来吗
回来。他拉起缰绳:为什么不回来
沈鸢弯眼笑了。那我叫下人准备晚食吧,今天正好送了羊来,羊肉很新鲜,烤一烤可香啦。接着又细数要配的酒和菜,说得十分细致。
身后那人听她掰着指头说,俯下身子,在她脸颊上轻轻吻。
岱钦带她回去了。
炭火在铜炉里慢慢地燃,烛光在铜镜前悠悠地摇曳。
身上的大氅被弄脏,大氅的主人索性脱下来扔在地毯上,绒边叠着滑落的锦被,卷起一角。
沈鸢从云端荡下来,稳稳落地。因托着她的那个人有了经验,学会温柔以待,再不似当初粗鲁。
浅浅腰窝被按住,有气息扫着颈边,徐徐急急没有定数。
柔荑绕过后颈,透过层层细须撑起坚硬的下颌,她翻了个身,枕着宽阔胸膛安然地闭上眼。
蕴着光,眉目都美丽。
忽听那人在她耳边说:不管将来怎么样,你都是我的妻子。
沈鸢睁开了眼。
我心里都明白,我信你。
你若真心待我,我便也真心待你,没有负担,豁然心安。
纵然不能再进一步,也已是极致。
玉姿特别高兴。
常年伴随主子左右,主子的心情好坏都瞒不过下人的眼睛。沈鸢之前受到许多事影响,情绪肉眼可见地低落,玉姿也就跟着低落,眼见着沈鸢这几天又恢复了过来,就连眼角嘴角都透着温柔,玉姿也不知不觉地雀跃起来。
人情绪一好精力就旺盛,过了中午玉姿就去找云琦玩了。
云琦还在整理羊圈,见她来了忙说:我还在忙呢。
玉姿说:哎呀哎呀,等会再做也行,先陪我出去走走。
夏妈妈闻声走出来:人家大老远来了,你这多没礼数!推着云琦:去吧去吧,有我在这呢。
毕竟是公主身边的大侍女,他们受公主的恩惠公主的庇护,对玉姿自然是高看一眼。眼见玉姿和云琦走得近,夏妈妈打心眼里高兴。眼下这点活不干又打什么紧
云琦被夏妈妈推出去,没办法,只得同意和玉姿走了。
沿着帐篷间的曲折道路散步,云琦问玉姿:公主还好吗?那日我见她,似乎不太开心,是因为南边的事情吗
玉姿说:一开始大家心里都打鼓,但是这几天听说大余军队被咱们周朝的军堵在了凉州边境,说不定能给打回去。
云琦问:朝廷整兵了吗?是谁领的兵呀
玉姿蹲下来拔草:是汪老贼呢。
汪淼吗。云琦一愣:他不是在京都呢吗。
玉姿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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