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
鹿妗也想着他身上这套病服也穿了一个星期了,确实该换了。
便从他的行李箱里拿了一套睡衣,“这个可以吗?”
相比病服,肯定是自己的睡衣穿得更舒服,也更干净一些。
蔺尽以轻轻‘嗯’了声。
鹿妗也便走过去,将他病服的扣子解开,动作轻盈的给脱下来了,看着他胸膛和腹部缠着的白色纱布,她眼神瞬间就软下来了。
忍不住伸手去触碰那白色沙发,但距离只有两三公分时,还是停下来了。
要不是胳膊抬不起来,他已经自己动手把裤子拉上来了。
可最难平的是人心。
“等下!”
“不用你擦!”
见他不说话,鹿妗也将毛巾丢进盆里,准备出去叫护士。
鹿妗也没等他的回答,就已经去浴室端了一盆热水出来,拧干毛巾,细致的擦着他的身体,从脖子,肩膀,胸膛,腰部,以及将他小幅度的托起来去擦背部。
她真的以为,她要彻底要失去他了。
她在听到他那句‘我把命还给你’时,特别慌,特别害怕。
晚上,是鹿妗也家里的保姆送来的饭菜。
以前她总觉得,生离总好过死别。
鹿妗也看到他伤口微微泛起红色了,大惊,把他的肩膀摁回去,瞪着他,怒道,“你再动一下,我是真不管你了!”
“我是说,那天刀刺进去的时候,肯定很疼吧?”
“那你意思是自己能擦?”鹿妗也问,“还是我帮你叫护士?”
人们总说,所爱隔山海,山海皆可平。
气氛就这样僵住了。
蔺尽以也恼了,“你就那么喜欢让别的女人看我?”
那些充满泥泞的荆棘成为阻隔他们俩在一起的障碍,那就分开吧,只要他在她看不到的地方平平安安就够了。
以前她吃西餐也还吃得惯,可去年从京郡回M国后,她就越发吃不惯西餐了,可能是味蕾在怀念蔺尽以做的饭菜,所以,她干脆换了个保姆。
她一晚上就睡在这里?
睡沙发也好过趴在这里吧。
“嘶——”
蔺尽以本能的想去制止,这一动,又扯到伤口了。
他喉间滚了又滚,似是梗了一口气。
鹿妗也浅浅一笑,“没关系,一个人谎话说多了,有时候连她自己都不信,更别说其他人了。”
鹿妗也一愣,随后笑着点头,“嗯,心疼了。你那天……流了好多好多血。”
“你害羞什么?人家护士还你插尿管呢,她们什么没见过啊?”
说到底,她就是不在乎罢了。
“疼吗?”
鹿妗也不动,“你下面不擦?”
唯独,没见过她这么恬静的样子。
蔺尽以手指微微蜷缩,“你心疼了?”
两人其实也没什么话题能聊,也就蔺尽以偶尔说一下自己的需求。
她所有外露的情绪其实都有可能是伪装,是假的。
最后还是鹿妗也率先移开了目光,岔开了话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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