食的诱惑,不禁窃窃私语起来。
董炴见状,长吁了一口气。他知道自己的小命暂时是保住了。然而,目光看向中行寅时,对方却是一脸平静的望着自己,更是露出淡淡的笑容,似乎在欣赏他的表演。
董炴抬起的五指,微微的张了张,随即下拜道:
“帝丘之地,田不过百顷,民万余。筹措五万石粮食,非一时之事。若将军肯放过我董氏一族。炴愿散尽家财,以十万石稻以资将军所用。”
古人通常以“石”为单位来计算大宗粮食的重量。事实上,“石”是体积单位,而非重量单位。周朝一石粟约为100斤,而一石米则约为140斤左右。
突然将赎金拉高,又以更加贵重的米来替代粟,无疑说明董炴是个高明的商人。
试想在这生产力低下的年代,一亩地才产粟一石。作为帝丘的封君,董炴即便富有百顷良田,一次性拿出封邑五年的产出,也足以表示他的诚意。
随着帐内人群的嘈杂声逐渐拔高,中行寅干咳一声随后,笑道:
“不急,不急。炴君且养好身子,待老夫选一得力干将,择日与君同行。”
中行寅显然不是蠢货,他深知董炴的价值也远不止于此。
董炴不敢多言。乖巧的如同一只鹌鹑。再次拜谢过后,在士卒的搀扶下,他退出了营帐。中行寅特意为他准备了居所,以上宾款待。董炴有幸住进了一处民舍,而不是行军的帐篷。
裹着毛毯,董炴坐上了床榻。透过窗子,瞧见夕阳的光影染红了残破的院墙。他正在呆望间,房门突然被人推开。先前扶他进来的士卒,端着热腾腾的食物再次来到了董炴的面前。
“君身子虚弱,尚未用食。军佐特命小人送些肉糜过来。”
董炴看了看。餐具虽然简陋,但亦是有酒有肉。
“有劳小兄代炴谢过将军。”
士卒腼腆的笑了笑。将食物摆放在床边,正准备告退却听董炴问道:
“小兄留步,敢问此为何处?”
“哦,此地乃是廪延。”
董炴一惊:
“什么?廪延?小兄休要诓我,此处分明乃一荒郊民舍。”
他依稀记得卫军驻扎的地方临近牧邑,而廪延则是在漕城附近的一座城野,离牧邑足有五十多里。
董炴看了看天色,有些不可置信。内心无端泛起一丝不安。士卒似是看出了他的心思,没有隐瞒:
“小人不敢。我军于日入十分,大败卫军。卫人一路溃逃至漕城一带。如今已是退入城中,不敢应战。军佐率军在廪延城外驻扎。故而,只得寻了处寒舍与君暂居。”
董炴听罢,沉默不语。他万万没有料到,晋军在击溃自己的三千人马后,竟还向卫军的本阵发起了进攻。如果面前的士卒没有诓骗自己,那么不久前,中行寅的态度便值得深思了。
想到这里,内心愈发的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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