糖,
已经被他安放在手心。
次日清早,两人便离开客栈,再次上路。
风餐露宿,打马而过,又是几日光景。
随着离南境越来越近,空气中的水汽和温度都在提升增高,山林减少,河道变多,官道上,流亡的百姓也越来越多。
之前唐战受容朔之命,回京求皇帝开仓放粮,但南境与京城实在是相隔万里,如今饥荒还未结束,虽然还没有到易子而食的地步,但若是之前容朔不控制,恐怕也差不多。
去年的几场大战,燕国虽然都赢了,但是已经耗空了国库,却没有得到太多回报。
顾澜眯起眼睛,看着远处衣着褴褛的灾民。
兴,百姓苦,亡,百姓苦,大概就是如此。
许多百姓都是拖家带口,要么往京城方向举家迁徙,要么是朝反方向,想要偷渡去魏国。
都说魏国富裕,百姓们不懂什么,却觉得到了魏国,总比在燕国吃得饱,过得好一些。
官道上,赶了半天路的顾澜牵着马前行,容珩在前面,救治一名摔断了腿,伤口发炎的少年。
“其实魏国百姓,未必比燕国百姓富足。”容珩给他上了药,包扎好伤口,淡淡地说。
少年不解的问:“为何?我听说魏国遍地是黄金,那里的人顿顿都吃肉呢。”
顾澜走过来,回想起自己一路上的见闻和曾看过的资料,道:
“魏国被封侯封王的贵族众多,魏国之富,富的是高官厚禄的世家皇亲,魏国土地肥沃,物产丰富,针对黔首的税收也就更高......所以在魏国,最底层的百姓,其实还没燕国百姓过得好。”
魏国是富足,但是这富足,从来都不是针对黔首百姓的。
断腿少年听到两人的话,似懂非懂的说:
“多谢二位公子的救命之恩,我是潞州人,若非闹了饥荒,一家都去了,怎么会离开故土,一路流浪到这里呢。
我不会去魏国的,只是想去鄞州,听说那里是南境最富饶的城池,王爷也在,我想去那里谋生。”
“看来,鄞州的确是南境中心,我们一路走来,多少百姓都要去往此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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