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骥心觉自己在给自己找罪受,给她点好脸色就想蹬鼻子上眼,他在外何曾容许别人爬到过自己头上?给她请太医都已经是他念她年纪小,自己善心发作,赵骥道:“朕是看在你四叔面子上对你宽容,再得寸进尺,朕让人把你丢出宫去。”
施娢泪顿时落了下来,坐在一旁,道:“你丢就丢,我知道你讨厌我,你让太后娘娘放我出宫吧,我不想惹到你。”
两个人第一次见面时谁都不知道各自身份,但施娢又不是没有自知之明,那番闹腾下,赵骥不可能再对她有什么好感,她倒不如借他的口,直接离宫好。
赵骥一顿,道:“朕不想管太后的事。”
他在心里暗暗算了算和她见面的次数,发现五根手指头就能数出来,她怎么就像把他当成了朋友?一见如故?在宫中就这么寂寞?还是因为只有他没怎么对她发脾气?
赵骥瞬间想出一堆小可怜受委屈的事。
“那你给我赐婚好了,”她咬唇说,“你不喜欢爷爷,但我出嫁后他们就不会烦你,别人肯定也不敢说你什么。”
她在宫中确实受了不少委屈。
施家如今不如从前风光,太后对她也是不冷不热,施太师如今势弱,很久没关注她爹,也没心思骂她爹,赵骥从前想的也没错,自从登基的是赵骥后,施娢所受的那些宫廷礼仪便越发松懈,他们根本没时间管她的事。
小时候便因为家中宠溺贪玩,被压着学东西没多久,施家就出了事,施娢比起旁家闺女,要自在得多。
更何况家里有个亲爹天天乖女儿喊,回来都带偷偷摸摸带礼物,和宫里对比起来落差太大,施娢本就是受不了委屈的。
“你还真是胆子大,”赵骥道,“朕没时间管你,自己要回就回。”
施娢没得家里命令,哪里敢提回去的事?她瞪他一眼,心觉男人都是铁石心肠的,只得在一旁哭哭啼啼的,又像是被赵骥给欺负了。
她从赵骥那里回去时,连太后都奇怪看她,似乎在想赵骥是不是真看上她。
施娢竟是觉得委屈。
她能被皇帝召见都已经让不少人心中揣测,如今连着两次被“宠幸”,都觉得赵骥是打算封她为妃。
施娢每次听到宫女私下议论这种事,便觉眼睛发酸,她又不是厚脸皮,被人背地里这样说,又觉心中委屈加倍。
赵骥后来反倒是愈发给她四叔面子,每次去的时候都许她进去坐一刻钟,若是没有大臣在,坐一个时辰的情况也有。
开始施娢不知道他这是要做什么,后来发现他是给四叔面子,并不怎么管自己,也只是让她坐坐,连她说错话都没兴趣罚,几次之后,便又止不住跟他倾诉最近的委屈。
只有他是最不可能说出去告诉别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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