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阴沉。
骆阳?
是他的名字。
罗兰跟在他身后,看着他打开电脑,先是将杨墨被车撞的视屏认真且缓慢地看了一遍,接着又看了有关他的新闻,然后,拿出手机,拨出一个电话号码,“是我,给我盯紧陈超的妻儿,无论他们躲到哪儿,都要他们身边的人知道,陈超是个什么样的人,我要他的妻子,儿子一辈子都活在‘(丈夫)父亲是杀人犯’这样的流言蜚语之中。”
陈超,她知道,就是昨晚被她捆住的那个鬼。
这家伙。
够毒的。
和他现在的气势,嗯,很配。
放下手机。
骆阳看着电脑上陈超生前的照片,得了绝症就可以拖着别人一起去死吗?真以为死了就一了百了吗?
太天真了。
骆阳并没有在医院里待多久,就开车回到了自己在西郊的别墅。
“回来了?”
这声音真的很难听,说话人的嗓子应该受过很大的伤害,跟过来的罗兰,还没见到人,单单听到声音,心就是一疼,得,不用想了,和谢兰牵挂有关的,又多了一个。
顺着声音看过去。
心疼得作为阿飘的她都想要掉眼泪。
说话之人坐在轮椅上,两条腿都是没有膝盖以下的部分,右边的整个袖子都是空挡挡的,整个人唯一称得上完好的,或者就只有左手,三分之二的脸都像是被火烧了一般,留下了看起来既丑陋又恐怖的疤痕。
但对于罗兰来说。
真的是第一次感受到如此强烈的心疼。
“嗯。”
骆阳冷淡地点头。
问话的人也不在意,“墨墨怎么样了?”
“没事。”
两人一来一回地问着。
地方也从客厅转到了厨房,骆阳做饭,他就在厨房门口等着。
等到一个小时后。
两人进入地下室。
看着一面墙上,贴满了照片,有的是用红色的比划了对角的叉叉,但绝大部分都是完好的,其他的地方摆着的东西,罗兰就更加熟悉了,全是医学实验所需要的器材,可正是因为熟悉,才担心。
骆阳不会是想要做什么坏事吧。
“让他们俩试试我的新药如何?”
正这么想着的时候,骆阳一个飞镖甩出去,准确地钉在了袁玉刚和孔立邦的鼻子上,后者就是谢兰的师兄,对杨墨有着龌龊心思的人。
“好。”
坐轮椅的男人点头。
骆阳倒是一愣,“你不是一直反对的吗?”
“我反对有用吗?”
男人反问。
然后,刚刚还算平静的声音也变得仇恨和愤怒起来,“再说,我总想着,我们之中,哪怕是有一个人幸福着,这个社会也总还是值得留恋的,可为什么?连这么一点奢望也不留给我,为什么那些人,就不能让默默好好地演戏,做他喜欢的事情,为什么?”
男人的情绪越是到最后,就越是激动,残躯的身体跟着不断地颤抖,接着浑身开始抽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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