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书法和绘画都有自己的见解,和她聊得津津有味。
耳边,那一桌学子说话的腔调,倒是越来越大起来。
“听说那杀猪的又霸占了别人家的产业,逼的一家人下牢的下牢,落魄的落魄,好不凄惨。”
“嘿,这万家可真是无法无天了!”
“学的好本事,卖与帝王家,都不如人家生的一个好女儿,哪怕大十几岁,奈何人家又本事啊,就可惜那被霸占产业的人家了,真是无妄之灾。”
“那户人家也不是全没有责任,听说是万国舅设宴款待,却让那家的樊楼毒死了他心爱的花魁娘子,好好一个娇滴滴的美娘子,就这么暴死了,你们说说,那万国舅能不心疼吗?嘿嘿,嘿嘿。”
“这小地方的花魁娘子,能比得上秦淮河的小娘子吗?人家可是连掌中舞都跳得的。”
“那徐姓花魁是大同府出身的,在河北已经是数一数二的了,不过比起扬州瘦马,肯定还是要……差上那么一点。”
“嘿嘿,你莫非见过?”
“那是自然,当日徐娘子被选中花魁,我就在现场,白生生,水当当的,没想到死这么早,红颜命薄啊。”
……
耳听地这帮人从抨击万家一直聊到哪里的花魁品质好,相貌佳,才艺多,张敏之放在桌下紧握着的双手,慢慢放松了下来。
“张小友,张小友,”唐画师出言喊她,“你在想什么呢?”
张敏之微微一笑,一口喝干了碗里残剩的酒,“我在想,这梨花酿,好像不是很正宗啊。”
她话虽如此说,但那两坛梨花酿颇受欢迎,很快就被众人喝的一干二净,韩大通知情识趣,十分有眼力见,立刻招呼了声自己的小厮,言道再上楼帮大家取两坛来尽兴饮用,赢来一阵喝彩。然则那小厮先前因腹痛先行去了茅房,韩大通不欲扫众人的兴,便亲自去取。
酒喝一半,自然是不痛快,唐画师见自己和张敏之相聊甚欢,便出言道要送她一幅画,他说到做到,拔腿就上楼了。
两碗面被两人吃的极为干净,桌上只剩下半盘花生米,张敏之一口一个,还想再听听那帮学子闲谈,到底能不能给自己提供多一点有效信息,但她静坐没多久,就有人找茬上门。
“小白脸,你和唐画师是什么关系?”有人重重一巴掌拍在了张敏之的饭桌上。
“今日刚刚认识,”张敏之侧头去看问自己话的人,倒是十分年轻,一双眼睛透着精明,也不知道在盘算什么。
“才认识为什么和你谈这么久?你骗谁啊?”梁中康又嫉又妒,咬牙切齿说,“谁不知道唐画师是今年要进岳麓书院教画画的,你这小白脸凑他身边什么居心,以为我们看不出来?别以为你走关系,就能拿到资格,想进岳麓书院,是要讲真本事的。”
原来是这样,张敏之恍然大悟,难怪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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