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赛什么时候?”陆时屿问阮梨。
“下、下下周……”阮梨还没来得及高兴,一盆冷水浇了下来。
陆时屿默了默,惊诧地挑起眉:“下下周比赛,你现在才来问我?”
阮梨可怜兮兮地低下头,弱弱地把前因后讲给陆时屿。
陆时屿一手支颐,完,漫经地揶揄:“原来我是你的备胎啊。”
“咳咳,学长,你这个词用得太精准……”
阮梨绞着手指,委屈巴巴。
陆时屿明显有些生气,她有点拿准他的主意了。
陆时屿无语地摇摇头,收拾好桌上的残骸。
“走吧。”
“啊?走哪儿?”阮梨迷茫地抬起头。
“只剩到两周了,你还着急?当然是去练琴。”
“这么说你答应啦?”阮梨眼睛亮了亮,分殷勤地抢过他手里的垃圾,“我帮你扔!”
看着阮梨蹦蹦跳跳地离开,陆时屿笑着叹了口气。
阮梨为了练琴方,在学校约了一间小音房。
除了和方漠合练,平时有时间,她也会一个人来这边练习。
音房的灯被打开,灯管闪烁两下,发“嗡嗡”的声音。过了好几秒,才照亮整间音房。
陆时屿简单打量了下音房的环境,除了央那架钢琴和旁边的小提琴琴盒外,其他地方都有些落灰。大概是用到,没有刻意打扫过。
他一手抄兜,慢悠悠踱到钢琴边,打开琴盖。
上次碰钢琴是什么时候来着?
他有点记得了,恍若经年。
当年还是月蓉安排他学钢琴,如今能帮上阮梨的忙,仔细想来还要感谢月蓉了。
其实能帮上阮梨多少他也没太多自信,但是阮梨可怜巴巴的模样,着实让人恻隐。
指尖轻轻碰触在琴键上,如泉水般琤琮的声音在狭小的音房内缓缓流淌。
那些他以为忘了的记忆,瞬时涌。
陆时屿坐到琴凳上,拿起琴架前的乐谱,好是《无穷动》的乐谱。
他之前练过,还算有些记忆。
虽然没有太多把握,但陆时屿表面上看却一副泰然自若,一切尽在掌控的模样。
他慢悠悠地翻着琴谱,抬手朝阮梨指了指旁边的小提琴:“你先试一下,我。”
“……好。”
他那模样像极了领导检阅成,阮梨莫名开始紧张起来。
阮梨打开琴盒,取小提琴。
虽然她有些紧张,可执起琴的那一刻起,她仿佛和琴融为一体,再被外界干扰。
她缓缓闭上眼。
轻快的曲调从琴弦淌,盈满了整间教室。
《无穷动》是一首旋律轻快奔放的曲子,曲调犹如激流翻腾的浪花,浩浩汤汤,气势磅礴,需要多次快速跳弓,对演奏者技艺的要求颇高。
这也是阮梨选这首曲子的原因。
拉完最后一个音符,阮梨缓缓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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