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等再过几天,挑个良辰吉时,叩拜完才算正式养了她。”
林裳拊掌,昂头大笑:“以后小萌萌跟着莫大人回京,我能将她带在身边,而你要嫁给那绸缎庄少主,大门不出二门不出,相夫教子!”
白牡丹深吸了一口气。
忍住。
要忍住,不跟林裳计较。
她去城里的时候,顺便打听了一下自己跟林裳的亲事。
成亲可不是林裳一个人能控制的,涉及林白两个家族。就算他想退,白家人也不会轻易让他得逞。上次林裳冲去她娘面前,实际上只是表了个决心,真正的婚书还在京城那个老王爷手里攥着。
至于这绸缎庄少主不知道是从哪儿听到了她被退亲的事,竟找媒婆上门,表示愿意迎娶她,可这事仅限于白家人知道,并没有流传在商贾之间。
白牡丹后来想过。
这极有可能是她娘故意做给林裳看的。
她娘想让林裳知道,白家女儿就算错过婚龄,有的是人想娶。
林裳适时在她身边狂笑,还嘚瑟地模仿绸缎庄少主弟弟的心疾:“听说那少主还有个体弱多病的弟弟,总是犯病。这哥哥与弟弟成天形影不离的,出去玩都带着他。你作为人家的媳妇,嫁过去铁定要照顾弟弟!哎哟哟,心疼~以后你们的后院里永远有第三个人……”
白牡丹没能忍住怒火,放下水桶,捏了捏拳头,回身抬脚就是一击飞踹。
林裳对她的攻击习以为常,像小时候那样习惯性地下蹲。但他忘了自己站在井边,往旁边一躲,裆部卡在了边的木栅栏上。
鸡飞蛋打!
他猛得叫了一声,捂着那地方,痛得在地上打滚。
活该!
这是报应!
白牡丹见他脸色都白了,惨叫连连,猛得想起有人说过,男人的那里碎了是能疼死人的。
白牡丹过去看他。
“喂你还好吧?是你自己撞到的,可不是我踢你的,你不能赖我!你手拿开,快让我看看有没有流血……你要是废了,你们家可就绝后了!”
林裳挣扎地推她,一脸清白被毁地抱住自己的衣服,鼓涌着后退:“你往哪儿摸?!”
这不是想看看有没有流血嘛……
好像是有点不对。
已经不是小时候了啊……
白牡丹羞红了脸,哼了声,挑起水桶跑回了破屋。
这林裳好像真的不介意她嫁给别人啊……
破屋,小菜地门口。
白牡丹将水桶往菜地里狠狠一泼。
小萌萌挠头:“阿娘你为什么不高兴呀?”
白牡丹冷漠脸:“没有。呵,为了男人,犯不着!”
小萌萌摇了摇头,故作老成地叹了口气。
……
“可恶……”
这白牡丹还是不是女人?他都说到这程度了,正常女人不应该羞愤地说自己跟别人没有关系吗?果然在她心目中,这亲事早就终结了吧。
还没成亲呢,说一句夫家的坏话,白牡丹居然对他拳脚相加……
林裳心中愤恨难平,见旁边有棵树,泄愤地挥拳砸向树干。
“嗷!”
手疼!
“嗷嗷嗷!嗷!”
树上十几个枇杷都掉下来了,砸在他脑袋上。
头疼!
可恶,他怎么这么倒霉啊?!
他捡起一个枇杷,啃了口。
怪不得没人摘。
苦的!
倒霉,好倒霉。
怎么诸事不顺?
查假银票查到染坊和绸缎庄,线索断了,和白牡丹的亲事大概也没了,想开个造纸作坊赚点零花,却被白牡丹说必然会亏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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