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亲事可是林裳小时候就定下的,京城里应该好多人都知道这事,他曾经还用这事推托其他说亲呢。
一转眼,好好的就成了侧王妃?
虽说只是一字之差,可嫡王妃和侧王妃差别可大了。
这片土地上历来都是一夫一妻制的,妻子才是家里的女主人,什么小妾姨娘之类的,只是家里的下人,只是比侍女要好上那么点,给男主人生孩子的。名字进不了祠堂不说,连身份都算做奴籍。
要是在皇城里,每次面圣时,皇帝会让正妻免礼,送她们很多东西,还让她们陪着玩赏。
而侧王妃呢,可能只能在后花园等着,又或者留在家里守着。要是圣上感兴趣了,进宫去跟人住,说不定还要去伺候正宫娘娘。
要是那郡主脾气不好,说不定她连吃饭都不能吃个热乎的,只能吃别人剩下的。
而且她现在跟林裳可是两情相悦的。
亲都亲过了。
这不算肌肤之亲吗?
林裳在村子里这么落魄,开造纸作坊还将银子都赔光了,这不是她来打理的吗?
这不算糟糠之妻吗?
反正白牡丹是不服的。
要么娶她当大的,要么就别娶她的。
她这样的脾气,可容不下家里还有别的女人。
她现在都不想去京城了。
能让殷程雪这样的喜欢,这就说明还有很多人也会看上她,不计较她错过上门说亲的年纪,会想跟她在一起的。
她快马扬鞭,回到白家,对白老夫人说的第一句话就是:“这京城,我不去了。”
显然,她主意是拿定了。
白老夫人见此,轻叹一声,却也知道女儿的脾气,并没有劝她去或不去,只问,
“你那商会的生意怎么样了?”
白牡丹诧异稍许,对答如流。
文房四宝商会是想送货去北边互市,也会有货送到京城。
白老夫人点头,说:“你三哥的木材生意做起来了,可以脱身回来了。我打算将白家的铺子都交给他打理。”
白牡丹眸色暗了暗,低头,“哦。”
白老夫人问,“我是见你阿花笔斋的生意也做起来了,你现在是打算往北边走呢,还是往南边走?”她顿了顿,建议道,“你可以往南边走,楚地文人骚客众多,也更喜欢舞文弄墨。”
白牡丹低头不语:“……”
白老夫人心中一哂,又说:“你也可以往北边走,把你这小笔斋开去北边。你供了那么多毛笔给商会,说不定大家就用惯你做的了。如今你赚的银子也挺多,阿花笔斋有贴心人在照应着,确实可以离开淆城,再开第二家分号了。”
白牡丹嘴巴微微张开,只觉得有些难以置信:“娘您是认真的吗?”
做生意哪儿有这么容易?
而且她的铺子才开了没多久,就算城里的劲敌消失了,随时都可能有其他做毛笔的来卖货,拉拢看似属于她的客流。
她心思急转,便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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