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她打了幾十次的電話終於打了過來。
她到病房外邊接電話,按接聽鍵的時候她的手在抖。
當那個熟悉的不能再熟悉的聲音傳來的時候,她的一顆心終於落了地,鼻子酸澀,一時間竟然說不出話來。她其實有許多話要說,你昨晚去哪兒了,怎麽不回電話啊,我都要被你嚇死了,可那些話被堵在嗓子眼裏,一個字都出不了口。
感冒就是這樣的。
“我手機調成靜音了,一直沒聽到。你怎麽了?”
“鍾汀,你能聽見嗎?”
她捏了捏自己的鼻子,“有點兒感冒。我媽病了,闌尾炎,現在在三院。”
他問了具體位置和病床號,告訴她別著急,他馬上過來。
他果然來得很快,不到一個小時就到醫院了。
鍾汀那時正在給她的初中同學打電話,同學在特需醫療部,她問今天有沒有單人間可以空出來。
看到他的一瞬間,她眼淚竟然毫無防備地滾了下來。光天化日之下,走道裏來回有人走動,她毫無廉恥地抱住了他。他的外套掛在胳膊上,鍾汀的臉貼在他的襯衫上,能清楚地聽見他的心跳。
她想自己不是感冒了嗎,怎麽鼻子還是這麽靈敏,在醫院充斥的來蘇水味裏,她竟然聞到了他身上的青橘皮味道,是那種還未熟透的橘子,酸酸澀澀的,她家的沐浴露就這味兒,和五星級酒店洗漱品一樣的味道。這個味道若有若無的,理應被濃重的來蘇水味遮蓋了,她卻聞得清清楚楚,他剛剛洗過澡。鍾汀不得不感歎,他洗澡真是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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