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阵很近的鞭炮声。
“……”
“……”
是云泥这边传出的动静,小区里大概有人蹲着零点这个时出放鞭炮和烟花。
不止一户。
动静一直持续了很久,但两个人谁也没挂掉电话,明明隔着很远的距离,可在这一刻,又好像是两个人在一起看了同一场烟花。
等到彻底安静下,已经过了十多分钟。
李清潭好一会都没说话,半晌才开口:“学姐。”
应了一声。
“新快乐。”他顿了下,而后很认真地语气说道:“希望你在新的一,一切顺利。”
云泥这次真的笑了出:“我希望你也是。”
一天,窗外很远的地方一直有烟花声传,整座城市都沉浸在辞旧迎新的欢乐。
新的一真的了。
……
初八,云连飞一早赶回杭州,云泥起床时客厅的沙发床已经归置成原的样子,被子和枕头叠好放在一旁。
茶几上有云连飞的留下的字条。
——同事买了最早的火车票,看你在睡就没叫你了,锅里有煮好的面条,你热一下。
落款是父留。
攥着字条,看着空荡荡的客厅,心里涌上一阵怅然若失的情绪,但好在这只是一时的。
毕竟这么多,离别和孤独都是的常态。
余下的几天假期,云泥和往常一样,白天在麦当劳兼职,晚上回写卷子,唯一不同的是,在这样寡淡如水的子里,和李清潭始终保持着不频繁但却很连续的联系。
通常都是在傍晚。
他拍几张北方城市的雪景,和分享在暖气屋里穿短袖吃雪糕,出门却裹成很厚的趣事。
会正好在下班的路上,会匆匆回一句“刚下班,很冷,不想拿手机,回去聊吧”。
而他总是掐着点问到家了吗。
云泥换了拖鞋,放了壶水在烧,坐到客厅沙发上给他回消息。
-到了。
他又问。
-晚上吃什么?
-吃饭。
-……
云泥隔着屏幕都能猜到他肯定又在笑,想了想,又补了一句。
-蛋炒饭,有鸡汤。
-不这么细致,说得我都有点饿了。
云泥笑了下。
-你怎么不去吃饭?
-晚上出去吃,七点才开席。
两个人就着吃饭这个话题断断续续聊了半个多小时,最后结束在李清潭的“我出门了,回头说”这句当。
水也烧开了。
云泥起倒了杯热水,站在桌边一小口一小口喝完,最后又回到和之前一样的活里。
李清潭是在开学前两天回的庐城,吴征的案子开庭,他和何楚文一起出庭旁听。
伴随着一锤定音,吴征被判入狱两,而他的些所谓的朋友,也都受到应有的惩罚。
吴家人在庭上情绪失控,嚎啕大哭的是吴征的母亲,满面怒气的是他的父亲,何楚文拍拍他胳膊:“走吧。”
李清潭起跟着他从一旁走出去,将这混乱的一切抛下。
庐城早已立春,连雨水也刚过,天空彻底放晴,洋洋洒洒的暖阳铺满整座城市。
李清潭长舒了口气:“何秘,这件事谢谢您。”
“不客气。”何楚文提着文包,坐进车里时,他其实犹豫了下,想问李清潭这个结果会不会有点过分了。
但他说白了也只是一个打工的,说多,倒显得立场不正,转而道:“不送你回去?”
“不了,我自己回去就。”
“好,有事联系我。”
“嗯。”
李清潭沿着人道走了会,旁边站台进一辆熟悉的一路交,他想也没想,跟着人群上了车。
交车一路穿过大街小巷,走走停停,他下车时车厢里已经没多少人。
李清潭站在下车的个站台角落,拿着手机和人发消息,旁边有女凑过,听意思是想个联系方式。
他露出一个略带歉意的笑:“不好意思,我有约了。”
说完,他走下台阶,穿过马路,走进一旁的老小区里。
不远处,交车驶离站台开向远处,车尾气卷起一阵灰尘,恰好又刮一阵风。
些尘埃漂浮在干净透澈的光影里,久久未能落定。
请收藏:https://m.bqghh.cc
(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