怕你一个人好得很。
“看你表现。”
谢辰笑着,反手握住他的手,牵他进屋去。这船上都是信得过的人,早司空见惯这个景象,也没人会嚼舌根。
她坐下倒了两杯凉茶,一杯推到蔺长星面前,他道:“我是认真的。”
这人一执拗起来轻易不罢休,谢辰应付他熟能生巧,极配合地说:“是,蔺将军!”
他这样聒噪和磨人,一人能顶十个。若他不在身边,那才是真正的孤单,往后怎么舍得不带他就远行。
谢辰不把这话说出口,害羞不说,只怕某人尾巴能翘到天上去。
进仓之后,船很快便平稳启程驶离了宴京。摇摇晃晃间,谢辰不禁想着,离开宴京那么多回,好像只这一次,不似远行避难,倒像真的是游玩散心。
过了一盏茶的功夫,素织将水果与糕点摆进来,关切地对谢辰道:“姑娘吃完再睡一会吧,早上起得早,左右没事,不如补觉。”
说完,她“不经意”地扫了眼蔺长星,当作提醒他。
蔺长星正趴在舷窗边哼着小曲,当即便停住了。
素织的眼神无言胜万言,自己被当成了禽兽。他不服气地“哼”了声,抱胸道:“看什么看,我也要补觉,我又不闹人。”
素织露出客气虚假的笑容,福身一礼:“如此甚好,请世子爷好好休息。”
说罢退出去,从外将门带上。
故意不看蔺长星委屈巴巴的脸色,谢辰抿着笑偏过头。
还是素织知道心疼自己,知道这人闲下来就爱折腾,给他提个醒。
“睡觉睡觉。”蔺长星没被搭理,伸了个懒腰,依旧愉快道:“一想到这半个月能天天睡觉,我就浑身畅快,多久没这样自在了。是吧姐姐?”
谢辰没答,听到“天天睡觉”四个字,又看了看床,忽觉得自己也不是很乏。
他举手强调:“我真的只是睡觉。”
…
一路水速风盛,天气晴朗,船舶顺着宴水直往南州去,中间偶尔靠岸补给。
从前谢辰的旅途可谓是平淡无味,睡醒就看书练字,累了便睡。
她不期待目的地,也不急着回宴京,在路上仅是在路上。
蔺长星在就不一样了,每日睁眼看到他毫无防备的睡颜,轻轻打着小鼾,她就满心知足。
去哪儿不重要。
只要他在。
蔺长星早有准备,跟谢辰缠绵几日,尽了兴后,就撺掇着大家伙一起打叶子牌。
玩法虽不难,但打这个,卫靖通常身处底端,牌技最烂,木耘则最机灵。
木耘喜欢放水,常常故意让牌,令谢辰和蔺长星赢。很快被蔺长星看出来,恼怒地指着门道:“牌场无尊卑,再有不好好打,阿谀奉承的,给我去外头甲板上站着晒两天的太阳。”
此后他跟谢辰再也没赢过。
只有掏钱的份。
木耘短短几日脱贫暴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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